郑厦想要行礼,但伤口的抽痛让他一动就颤抖不止。
傅正适时插嘴,“郑国公,你身上有伤,站着回话吧!”
说完,偏头恭敬地朝着楚昭道:“三殿下,不知老臣是否逾矩?”
楚昭扯出一抹笑意,摆了摆手,“本殿刚好有此意。”
他心中自然有气,但还是说:“郑国公,你站着回话就是。”
郑厦先谢了恩,“殿下,我有人证,此人正是永宁镇的镇长刘佩。前些时日,他曾遭遇暗杀,但被我救下。”
楚昭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人先他一步去了永宁镇。
“传唤证人刘佩。”
刘佩面容憔悴,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他一进门,眼神就狠狠地盯着楚宁,那个害死他爱子的刽子手。
楚昭眯了眯眼,“刘佩,你有何要说。”
楚昭的话音刚落,刘佩跪倒在地,开始讲述自己是如何在楚宁的威逼利诱下做她杀人的帮凶。
在那时缓时快的声音里,当年的惨案血淋淋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长公主,刘佩所言,你可认!?”
楚宁抬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刘佩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焦虑、惊慌。
“三皇子、傅大人,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谁能证明他没有被人指使恶意污蔑于本宫?”
听完楚宁的辩解,刘佩的情绪变得激动,“楚宁,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儿子,还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企图去抓楚宁,但不等他爬几步,就被侍卫按倒在地。
“肃静!”
“郑国公,长公主所言非虚,仅凭刘佩一言,不能使人信服。”
郑厦放开郑七扶着他的手,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信,抬手呈上前。
“这里是长公主同刘佩往来时所有的书信,请三殿下和傅大人查证。”
侍卫从郑厦的手中接过信,呈到案前。
刘佩跪趴在地上,朝着楚宁挑衅一眼,仿佛在说“没想到我还留有一手吧!”
但楚宁的身上没有一丝被背叛的狼狈。
楚昭和傅正轮流看着手中的信,里面确实是长公主楚宁的印信。
“长公主,你还有什么说的?”
楚宁:“本宫无话可说。”
郑厦皱了皱眉,他怀疑楚宁还有后招。
这不,等楚宁看过侍卫展示在她面前的信时,她否认了那是她加盖的印信。
“这印信确实曾为本宫所有,但陛下登基之时,本宫的印信丢失,就用了新的印信。”
楚宁将腰上悬挂的一枚玉石递上前,“这才是本宫的印信。”
经过仔细地比对,印出的纹路确实是不同的。
楚宁转头,看了眼郑厦。
“可是,公主,你也说了,一家之言不能证明什么,那你说你丢失过印信,谁能证明?”
“没谁,能证明。”楚宁盯着郑厦,一字一字地回答他。
审问陷入了停滞,双方都没有拿出强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