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青认真点头,没有再说谢谢,他只说:“那等我回来给你们带我外婆做的豆鼓。”
假条很快批了下来,杨冬青和周扬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买了当天的火车票回老家。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跟周扬说,他姐夫出轨了,外婆会生病,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又伤心又自责的姐姐六神无主,只能给他打电话。
毕竟他们家现在就只剩下四个人了——外婆,姐姐,他和外甥女。
坐在车上,杨冬青恨不能立马到家,电话里姐姐的哭诉和伤心欲绝,让他心急如焚。
杨冬青的姐姐叫杨悦,和丈夫王浩杰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结了婚,原本两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后来为了备孕,也为了方便照顾独居乡下的外婆,杨悦就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王浩杰却在市里上班,两人算是两地分居,只有周末或者节假日才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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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当初就不赞同杨悦辞职,一直说她能照顾自己,还说女人得有自己的一份收入才行,这样日子才不会过得苦巴巴的。
杨悦当然相信自己的老公不会让自己过得苦巴巴的,所以也没听外婆说的住在市里,直接回了老家。
后来外婆其实也说过要不她就也搬到市里,这样就不用小两口两地分居,但是杨悦想着老人在乡下住了一辈子,去城里怕不习惯,怕影响身体健康,就没有答应。
没成想,一段快十年的感情竟然这么经不起考验。
消息提醒响了一下,杨冬青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就看到殷亦九发来的消息。
【有奶膘的酷酷小道长:你回老家了。】
【杨冬青:嗯,有点事。】
【有奶膘的酷酷小道长:事不可强求,皆有因果。】
杨冬青删掉输入框里的字,重新打了个“嗯”。
【有奶膘的酷酷小道长:别难过。】
殷亦九想了好一会儿,只能打出这三个字,多么蹩脚的安慰,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又发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杨冬青抹了一把脸,发了条语音过去,他说:“谢谢你阿九。”
殷亦九那边没有说什么,只是发了个表情包,荷花加一杯酒,上面斗大的五个花体大字——不客气,朋友。荷花会发光,五个大字还轮流七彩转换,挺耀眼的。
杨冬青想着应该是罗大爷给他发的,他又拿来用了,看着闪光的荷花,他沉重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些许。
几个小时后,杨冬青踏上了高中时期待了三年的城镇,从火车站出来,杨冬青又叼着棒棒糖打车去简陋的汽车站转客车回家,这边坐客车去乡下都不用买票,有空位就可以直接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城镇的汽车站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这里是个旧酱油厂,到处都是酱油和豆渣的味道,特别脏乱差,现在进行了修整,虽然大小还是差不多,但是整洁了不少,还修了个不大的公厕。
不过人的素养还是有些参差不齐,杨冬青刚上车坐下,就看到有个小个子男人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厕所,抬眼一看——女厕所。
杨冬青几步下车去敲了敲公厕管理员的门,三分钟不到,那个男人就被揪了出来扭送公安局进行教育。
在周围人的讨论声中,杨冬青低调退场,结果错过了最近的一班车,只能等最后一班。
最后一班车的发车时间是下午七点半,还有一个多小时,杨冬青给杨悦打了个电话,问了外婆的情况,又安慰了杨悦几句,让她先不要和外婆说他回来了,就挂了电话去找个地方吃饭。
他午饭是在火车上解决的,没怎么吃饱,本来能回家吃晚饭,但是现在回家也九点多了,不如直接吃了再回家。
刚才杨悦说外婆情况稳定,已经输了液回家休息了,杨冬青放心了不少。
客车站边上有一家老字号肠旺粉,杨冬青高中那会儿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