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绾抿了抿唇,倒也没说什么。
这药虽然恶毒了一些,但霓悦比起这药,倒也算是毫不逊色了。
绮阑很快回来,见霓悦浑身都在抽搐,便让暗卫将人按住,再次将药给人灌了下去。
暗卫朝虞汐绾行了礼,便又离开了。
霓悦眼前的视线更加模糊,可身上的痛感却减少了不少,心中刚升起疑惑,绮阑便开口了。
“这也是我亲自为你们这种人配出来的药,这药能让人如万蚁噬心般难受,比起你刚刚的痛苦,只会更强不会减少,用了这药的人都被撬开了嘴,所以我奉劝你还是早些交代清楚,也能少受些苦头。”
霓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虞汐绾,咬紧了牙关:“虞汐绾,我本以为你是天真无邪,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若是沈清瑜发现你的这一面,她会不会被吓死啊?”
虞汐绾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心中毫无波澜。
这里是母妃留给她的地方,也是以绮阑为首的暗卫的根据地。
关于这里的事情,绮阑也早在回京城的时候就告诉了她,她更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清瑜,清瑜可没霓悦想的这么脆弱。
霓悦见她不说话,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被灼烧的痛苦,她的面目瞬间变的狰狞,惨叫声比之前的还要大。
虞汐绾面无表情的垂眸喝茶,耳边满是铁链响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霓悦终究还是撑不住了,猛地加大了铁链的响动声。
绮阑看出她的目的,上前封了她几个穴,又给她灌了些东西进去,冷声道:“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霓悦浑身都没了力气,身上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湿,声音也弱了许多。
“这毒确实有解药,但这毒是一个男人给我的,解药在他那里,我没有解药也不知道解法。”
虞汐绾微微蹙眉:“这个男人长什么样?”
霓悦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不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戴着面具,我没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虞汐绾抿了抿唇,又问道:“除了这些,没什么要说的了?”
霓悦自嘲的笑了笑:“殿下手段非凡,难道还有殿下不知道的事情吗?”
看她这个态度,虞汐绾也懒得再浪费时间,起身带着绮阑出去了。
霓悦听着暗室石门滚动的声音,眼睫颤了颤,晕了过去。
虞汐绾出了暗室,对之前的暗卫吩咐道:“将人医好再送回东宫。”
“是,”暗卫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主子,她脸上的毒可要解?”
虞汐绾默了默,眼底的情绪复杂:“解了吧。”
“是。”
门外,晚暮在虞汐绾出来的瞬间,便敏锐的闻到了虞汐绾身上的血腥味,连忙问道:“殿下,您受伤了?”
自从殿下进去便没有一点声音,现在身上还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看着晚暮一脸焦急的样子,虞汐绾摆了摆手:“我没事,是别人的血,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清瑜,回去便忘了,明白吗?”
晚暮在心底纠结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是,属下明白。”
许容看了眼虞汐绾不知何时冻红的双手,赶紧递上一个手炉:“殿下,咱们快些回去吧。”
虞汐绾点了点头,带着人往外走。
-
上官府。
上官烈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蹙眉:“你这个时候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男人无所谓的笑了笑:“上官大人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都没有心虚,我又怎么可能怕被人看到?”
上官烈黑了脸:“天山,我警告你,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我帮你得来的,若是你再敢放肆,就别怪我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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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男人挑了挑眉,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的吊儿郎当,
“上官大人,你也别忘了,现在你们上官家有的,也是有我一份功劳的,若是上官大人不管情分了,那我手上的东西,可就要到圣上的手上了。”
上官烈额头的青筋暴起:“你在威胁我?”
“不是大人先恐吓我的吗?”男人无辜的看着他。
上官烈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只能咬牙问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言,男人立马正了色,严肃道:“我的人被抓了,我需要你派人去帮我把你救出来。”
上官烈不解的看着他:“你以前向来不会在意手下的人,这次为何要救人?”
他和这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在男人这看到了一枚不可舍弃的棋子。
男人看出他的心思,嘲讽的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上官大人,棋子自然是得到将价值用完后再丢,那人是我的一把好刀,我可舍不得在这个时候丢了呢。”
上官烈怀疑的盯着他,男人也无所谓的任他看。
半晌,上官烈移开目光冷声道:“人我可以借给你,但你打算用什么来还我这个人情?”
“人情?”男人再次嗤笑,嘲讽又不屑的看着他,“上官烈,你不会是忘了我以前都帮你做过什么吧?”
说着,男人突然靠近了上官烈, 在他耳边冷冷道,“上官烈,如果你十几年前做过的事情被暴露,你觉得你还能稳稳的坐在丞相的位置上吗?”
上官烈的瞳孔猛地一震,看着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但又很快压了下去,咬牙道:“我会派人去找你,但之前的事情你最好也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一会儿杀了你!”
男人满意的笑了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上官大人放心,只要上官大人好好的配合我,我这张嘴自然是不会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