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哀怨:“招银是不是看上别人了?”
张司九看着朱疡医那张挺好看的脸,心道招银也不算亏。随后,她问朱疡医:“你知道招银以前的事儿吗?或者说,她有没有提起过,她家里的事情。”
朱疡医点点头:“提了,说她娘早早没了,是在你们家长大的,所以,你们就是她的亲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让我不许对不起你,否则,她拿杀猪刀砍我。”
“那别的呢?”张司九再问。
朱疡医摇头。
张司九陷入了为难。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招银亲口说最好。可是以招银的性格,未必会跟朱疡医说。
迟疑了一会儿后,张司九问了朱疡医一个问题:“不管招银是什么样,你都能保证你不会动摇吗?”
朱疡医挠头迷惑:“为什么要动摇?招银挺好的啊。我觉得,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不是她自己,而是她家里。”张司九轻叹一声:“招银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今天。具体里头我不好跟你说,你应当等她自己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她不答应你,应当是怕拖累你,以及对成婚有些……抗拒。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别的缘故。”
俗称恐婚。
因为父母的失败婚姻,所以一点也不期待,反而很恐惧成婚这种事情。
张司九叹一口气,有些心疼招银,心想今天不然就回娘家去,去开解开解招银。
朱疡医好似明白了,又好似不太明白,若有所思地走了。
张司九继续备课。
太医署的疡医课已经要开班了。
张司九多少有点紧张。
不过,让她没预料到的是,也许是压力太大,加上连轴转,她忽然病了。
而且颇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意思。
中午睡了一个午觉之后,起来就感觉不对。
浑身酸软,还有点发热的感觉。
张司九懵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去挂号——医者不自医,这已经不是普通感冒,所以还是找别人挂号看看比较保险。
许文祥给张司九开了三天假,又给开了三天药,恨铁不成钢:“作为大夫,难道不知如何保养自己?别干了别干了,回家去好好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