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早起来,要么就是感情不好,要么就是不行。”
老夫人被周氏这话给噎了一下,想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那倒是。那就等等吧,反正也不着急。”
“嗯,咱们先喝茶去。”周氏笑盈盈扶着老夫人进了屋:“您还先得叫人去各房说一声,叫大家别太早来吧。”
老夫人点点头:“就说我起不来,昨日累着了。”
这句话正和周氏的心意,周氏笑容更深了。
不过,大家都不是胡涂人,一听老夫人这话,就知道老夫人这是给人家新婚小夫妻找理由呢。
大房那边的大娘子低声跟杨大伯嘀咕:“娘可是越来越偏疼元鼎了。”
杨大伯年纪都五十多了,听见这话,眼皮子一掀,警告老妻:“娘高兴就好。而且,小年轻夫妻,难免的。又不是你儿媳妇,不许闹事。”
大娘子吃了两句警告,一时气得胸口发堵,瞪了杨大伯一眼:“我何至于跟小辈计较?我是计较娘偏心!”
杨大伯:“人年纪大了,总是对小辈就格外宽容些。这和偏心有什么关系?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再说,元鼎带着我们家一起赚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娘偏心?别说娘偏心,我们几个,都该多多偏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都不懂?”
大娘子顿时哑口无言。
不过想想也是,她也就不恼了,转头让几个儿媳妇也晚一些过来。
等张司九醒来时候,那感觉是很酸爽的。
那感觉不像是洞了个房,倒更像是去爬了山,腰酸腿疼的,感觉都像是散了架,根本动不了了。
等意识回笼,看了一眼天光,张司九就彻底清醒了,然后猛地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好了,迟到了!”
见亲戚第一次,就迟到了!
张司九感觉头皮都一阵阵发麻,预感到将来自己和杨元鼎会被笑话和议论成什么样——嗯,大概好几年,这个梗都要过不去了!
她扭头想喊杨元鼎,却发现杨元鼎睡得还很香。
怎么说呢,帅气的人就是怎么都帅气的。
比如现在,那睡颜,美得叫人心里人发软,叫人忍不住想占个便宜。
要不,人家会说,天使般的睡颜呢?
反正张司九没忍住,默默地欣赏了三秒钟后,就决定继续躺下: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迟到几分钟还能努力争取下,但是迟到这么多……就所谓了。跟上班一个样的。
张司九躺下后,杨元鼎倒是很自觉的就挤了过来,胳膊和腿直接就都盖过来,把张司九给压得差点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