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知道这一顿打,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现在只希望杨元鼎快点搬了救兵回来!
她转头看张志清,还笑了笑:“一会儿板子落下来那瞬间,咬紧牙关,绷紧全身——”
肌肉能保护骨骼。
绷紧的肌肉,更能保护骨骼。
皮肉伤,养一养就能好,但骨头如果出事,不仅难休养,还容易出现后遗症。
作为大夫,受伤避无可避时候,一定要避重就轻!
张志清简直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那有挨打还能笑得出来的!
而且,如果张司九不张嘴,根本就不会挨这个打!
张志清有点慌,又有点怒,仰起头来,怒瞪周县丞:“她是杨家没过门的儿媳,你就不害怕?还有太医署那边——”
周县丞笑了,颇有些得色:“到了我这里,自然是我说了算。至于得罪谁——我心中有正义,何惧?”
张司九这会儿趴在凳子上,也多少有点害怕的——也不知道有多疼。
她也仰起头跟周县丞说话:“我想问一句,你看了那孩子了吗?”
周县丞一愣,随后道:“看了又如何?”
“那孩子是他们偷的。他们也不是真夫妻,你不信,你查一查就知道了。”张司九叹一口气:“你这样断案,真的会断送你的前途的。毕竟我如果有罪,你打了我也没什么。可如果我没有罪——”
张司九:“你想想,你仔细想想——”
她知道自己最好不停地说话,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拖到了杨元鼎带着救兵回来。
周县丞还真仔细想了想,然后冷笑一声:“张氏,你倒聪明,知道拖延时间!但这件事情,一目了然!”
接下来,周县丞也不废话了,直接就让衙役开打。
张司九闭上嘴:尽力了。他不上当!
衙役也不含糊,当即开打。
当第一板子落在臀上的时候,张司九就算再有心理准备,也被打得感觉灵魂都出窍了:真他娘的疼啊!
那一声惨叫,即便牙关咬得再紧,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
张司九甚至感觉自己人都有点疼模糊了——这样十板子下来,骨头不得全碎了?
但旁边的张志清,就没叫。
张司九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竟然没疼得五官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