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还一面看徐氏。
徐氏犹豫一下:“也对,就让虎头跟着你去吧。顺便你帮我买点东西回来。正好让虎头帮你拿,你一个人拿不了。”
张司九眨了眨眼:“什么东西我拿不了?”
她还真的想不出来。
“买一对箩筐带回来。家里这个,破了一只,太耽误事儿。”徐氏镇定的说。箩筐的确是破了,她也不算撒谎。只是其实也没必要去城里买,隔壁村就有个老头编这个。
张司九点点头:“那是不好拿。”
就算只是一对空箩筐,她这个身高,也挑不回来。
所以,下午张司九出门的时候,虎头就这么只好跟着张司九出门了。
张司九还好,觉得就是带个大孩子出去而已,没啥好不自在的。
但虎头就是浑身都不自在,跟在张司九后头,整个一个手足无措。
他太安静,以至于张司九还得时不时侧头看一眼,确认人还在才行。
不过,在去县城之前,张司九去了一趟招银家,看了看招银娘的情况。
招银娘是持续的低热,没有那种烫得惊人的感觉,就是比正常体温高一点,但一直降不下去。
人看上去很没精神,即便是看见张司九,也只是掀了下眼皮,连话都没说。
张司九又看了一眼招银娘排出的恶露。
不管是颜色,还是气味,都不太正常。
张司九又问了问这样持续的时间,然后才进城去找老程。
老程却不在,张司九就把情况跟齐大夫说了说,齐大夫也觉得情况不太好,但说没看见病人,不好下药。于是就干脆定下让程万里回头去找张司九,看能不能亲自过去看看。
张司九也没办法,只好转头去了县衙。
整个过程,虎头就如同一个人形挂件,始终跟张司九保持三步以内距离,但一言不发,犹如不存在。
杨元鼎对虎头第一个印象,和张司九的如出一辙。
他甚至悄悄地把张司九拉到了一边去:“这真像是非洲来的啊!我总算明白为啥你这么黑了!”
张司九斜睨他:“你以前朋友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