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听到了吗?”
“可以了,老大,什么吩咐,您说。”
“我不管它是什么魔神,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抓住就给我往死里干,干不过就找我,我给你摇人,总之!打出气势,要威风!这里是华夏,这帮死扑街踩线了!”
“收到!”
电话挂断后,张泽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陆虎的引擎疯狂的嘶吼着。
车开到一处荒地,已经没有路了,再往前行走,就要靠人力了。
几人下了车,徒步前行着。
此时的H市,由于地处极北,已经是冬天了,草原赶在大雪没来到之前,先躲了起来,到处裸露的土地,以及一望无际的荒原,让这里显得格外的荒凉。
张泽抬头望去,远处的天空是灰色的,地面也是灰色的,天地相连,一片灰蒙蒙,像一张毫无生机的面孔。
那鸪依旧沉默着,只有手里念珠的响动,证明她还存在着。
随着几人的深入,渐渐地灌木丛多了起来,偶尔会有几棵干枯的树木屹立在那里,向路过的人展示着自己的不屈。
施雨有些累了,朝着张泽使了个眼色,后者怎能不知她的意思,前者碍于那鸪的情绪并未多说什么,但这一路上没有沟通怎么能行呢?
施雨试着打破这沉寂,便率先开口询问,换来的是对方的摇头,无奈只能求助张泽。
“华夏是怎么了?搞得这72魔神的宠物都来了。”
此话不是无的放矢,目前缺少最主重要的一环,这黑狗精就算在恨那鸪,也不会私自潜入华夏,趁机寻仇。
那鸪落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仅仅只是这一下,便被张泽察觉到了。
见对方依旧沉默不语,张泽继续询问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72魔神不会是来入侵华夏的吧?”
此话一出,施雨不干了,尽管张泽再三的示意她别说话,可她依旧滔滔不绝的表达着自己的主观感受。
这一幕在那鸪眼里看的真切,良久,她终于开口说道:“我祝它成功吧”。
“小子,不用故意的试探,时机到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张泽微笑着抱拳鞠躬,随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走去。
施雨好奇的追着张泽问东问西,奈何对方就是不开口。
而那鸪则是依旧落寂,不断的转动手中的念珠,似乎她是一个大限将至的老人,而这念珠就是她续命的关键一般。
几人来到一处盆地旁,那鸪示意张泽跳进去,取一样东西。
张泽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了进去,来到最中心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碎的白色净瓶。
看着这破碎的净瓶,那鸪再也忍不住了,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那净瓶砸了个粉碎。
那鸪坐在地上,丝巾蒙着头,哭声透过空气传播至盆地,形成回声,一时间荒原上满是凄惨的嚎哭声。
回程的路上,那鸪没说,他们没问,天越来越黑了,几人便找地方借宿,不出意外还是昨天的旅店。
意外的是,旅店的老板换人了,换成了一位年长的老者,老者热情的招待了三人,羊肉是新煮的,只是和包特尔煮的味道不一样,奶茶有些凉了,显然不是出自包特尔女朋友之手。
几人简单的吃了两口肉,并没有喝奶茶,显然几人都默契的觉得这奶茶不好喝。
夜晚,张泽准备睡觉时,房门被人敲响,打开一看,来人正是施雨。
原来那鸪的情绪崩溃不是突然的,而是一个积攒的过程,早些年那鸪游历世界,一路降妖伏魔与同行切磋,偶然间遇见黑狗精,也就是这个扎克,与之大战,过程中那鸪发现,这黑狗自己竟无法将其完全消灭。
每一次那鸪将对方的身体打碎,黑狗就会以灵魂的状态重新找一个躯体附身,而它的灵魂是不死不灭的,看着自己一次次消灭的恶魔,一次次的残害无辜生命,那鸪终于是动怒了,那一晚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冲天的金光伴随着绕耳的梵音回荡在整个山谷。
隔天,那鸪手持一白色净瓶,走出了山谷,踏上了回国的路途。直到牧民的牛车一阵颠簸,那鸪来到了那干涸的盆地,也就是被称为苦泉的地方,当地居民称之为圣泉,苦泉的源头不得而知,据说是当年游牧民族首领在走投无路之时,菩萨降临,赐下这一口泉眼,只有心性纯良之人饮用才会是甘甜的,反之则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