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鹿姑带着妻子从混乱的王庭离去,而终结混乱的人是贴穆饵的长子备尔觉安头曼。
头曼在混乱里带着自己的护卫稳定整个王庭,然后下达对胡鹿姑、速琪娅的通缉。
做完这些,头曼理所当然的继承汗位,称图们汗。
两匹快马向着南方逃去,速琪娅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
原本速琪娅想要和自己的丈夫逃往自己父亲的部落,但胡鹿姑坚决要速琪娅和自己一起逃出北休胡。
唯有这样,他们才是安全的。
夫妻二人抛弃了地位、金银、权势,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往南逃。
“胡鹿姑,我杀了你的父亲。”
在奔驰的马匹上,速琪娅还是忍不住对胡鹿姑喊道。
“你杀死那个老虫,我很解气,因为他居然敢欺辱你。”胡鹿姑不能忍受屈辱,如果速琪娅没有杀死贴穆饵,那他也会和贴穆饵死战。
“他没有得手,我还是干净的。”速琪娅又补上一句。
胡鹿姑回头看向身后的妻子,“我早就知道。”
李雍主持完晋王的加冠礼,就收到北休胡巨变的消息。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李雍犹如一头资深猎人一样,嗅到一丝机会。
作为搞间谍的专家,裴宗自然也清楚。
南休胡选择接纳胡鹿姑夫妇,但南休胡不是胡鹿姑的终点,他要前往魏朝,只有那里是安全的,在那里就不用担心北休胡。
贴穆饵是爱育黎八达的杀父仇人,速琪娅杀死贴穆饵,胡鹿姑大闹王庭,所以爱育黎八达愿意将友谊送给他们。
从血缘上来说,他们二人也是同一个祖父的兄弟。
南休胡的王庭比起北休胡的王庭,更为寒酸,毕竟南休胡的实力不如北休胡。
“胡鹿姑,我真心邀请你留在这里。”爱育黎八达向胡鹿姑抛出橄榄枝。
“不,我想前往魏朝。”胡鹿姑拒绝了,他不想再参与到备尔觉安家族的纷争里面。
“好吧,我愿意尊重你的选择。但作为兄弟,我将给你一笔财富,让你在魏朝过的更好。”
爱育黎八达想要用这个方法,吸引北休胡的逃难者加入南休胡。
“多谢大汗。”
胡鹿姑不是傻子,他当然不会拒绝那一笔财富。
秦王一家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师前进。
坐在马车里,李戎已经得知是因为自己母妃身体不佳,父皇才要自己回京看望母后。
什么情况的身体不佳,才会让父皇要自己进京,李戎想来,应该是母后命不久矣。
李戎越想心里越难受,人都是父母所生,父母身体不安,怎能不悲哀。
虽然南休胡是魏朝的附属,但也不能随意跨越魏朝的边境。
为了让胡鹿姑免去繁琐的流程,爱育黎八达直接以南休胡的名义,向魏朝上报。
一个北休胡的王子向魏朝请求政治避难。
为了瓦解和分裂北休胡,李雍自然不会拒绝胡鹿姑的请求,但他要求南休胡讲明胡鹿姑为什么要请求政治避难,即使他已经知道为什么。
秦王的回京队伍停在京师外,按礼制凡蕃王至京郊龙安驿,遣侍仪、通赞二人接伴。
太子李乾亲自在京师门口,等待从龙安驿过来的秦王。
李戎远远就看到李乾的仪仗,他决定提前下马车,然后步行去见李乾。
“大哥,有劳了。”从李雍的子嗣排行来说,李戎应该称呼李乾为二哥。
但李戎选择用更为亲近的称呼,那就是同父同母的大哥。
“二弟一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
兄弟二人寒暄片刻,就回到马车里,准备进城。
凡蕃国来朝,先遣礼部官劳于会同馆。
太子李乾和陪同的礼部官员一同送李戎一家进入会同官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