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府,张蕊跪在父母面前,屋外则跪着那些下人。
“蜀王怎么你了?”
张母有些心疼的摸着女儿的脸。
“母亲,没事。”
张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蜀王怎么能如此做!他欺人太甚!”
“父亲,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吧,一切都过去了。”
张父张母哀叹连连,无可奈何。
益州按察佥事以及蜀王府长史送往京师的密报已经离开锦官城。
皇帝的仪仗从金安苑返回皇宫。
贤妃叶瑶有些诧异皇帝陛下的脸色,“臣妾拜见陛下。”
“你儿子好大的威风。”李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叶瑶有些心慌。
“陛下何出此言?”
李雍把那两份密报拿给叶瑶看。
看完后,叶瑶正要起身下跪,但被李雍扶住。
“朕没有逼人下跪的习惯。”
李雍这句话把叶瑶说的颇为尴尬。
“你看看如何处理蜀王?”
“臣妾不敢妄言,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李雍老了,他已经没有心思像当年处理齐王一样处理皇子了。
“朕要给张蕊以及蜀王赐婚。”
叶瑶点头同意。
李雍道:“污了人家的身子,就要负责。但绝不能如此轻松的放过蜀王,朕还要削减蜀王八分之一的王田;削减三年蜀王二分之一的俸禄。”
“启儿这是罪有应得。”叶瑶低声道。
原本平静的蜀王府,迎来皇帝的赐婚旨意,李启不得不接受。
他有些怨恨的环顾那些王府属官,他不知道是谁向父皇告发,但这无疑令李启十分恼火。
分别许久再次相见,李启第一句话就是:“娶你的彩礼可真贵,本王八分之一的王田、二分一的俸禄都没了。”
“殿下要是不招惹妾身,也就不用出这么多彩礼。”
李启和张蕊饮完交杯酒,“当时脸打的疼不疼?本王最喜欢打嘴硬的。”
“脸打坏了,无外乎天天出现在殿下面前恶心殿下。”张蕊依旧不依不饶。
小主,
蜀王被赐婚的事情,让蜀王妃有些郁闷,这才多久就让蜀王跑出去沾花惹草。
躺在安脱颜怀里的鲁思育,有些怀念草原的日子,但她不能和安脱颜说,因为草原只能勾起安脱颜不好的回忆。
“我过不了多久就要返回北边了。”
鲁思育第一次从安脱颜的声音里听出不舍与留恋。
“什么时候你能长久的待在洛封?”鲁思育用手指在安脱颜胸膛画圈。
安脱颜表情严肃起来,“等我杀死拖金安,毁灭他的汗国,我就会长久的留在洛封。”
鲁思育脸色一僵,“你说的好,但我不好。”
安脱颜郑重的对鲁思育说:“现在你和我都是魏人,明白吗?”
“明白。”
安脱颜不能回草原,这是他心里的禁忌。
李雍要求编修的《彰炎大典》又呈递一部交给他过目。
刘苑也被李雍喊来一起看看。
这些都是大魏顶级学者的心血,也是李雍想在有生之年见到的巨着。
“这些写好了,陛下也就能流芳百世。”
刘苑与李雍相视而笑,“流芳百世哪有那么容易,朕不过是为天下留文脉而已。”
知识要想获得传播,必须依靠载体,而大魏目前的载体就是纸张。
但纸张太容易消亡,所以陛下有人专门统计保管。
《彰炎大典》就是为了更好保存那些知识,不让它们消亡在历史之中。
王朝的存在,就是要完成个体所无法完成的事情,这就是所谓集中起来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
摆放在李雍面前的不仅仅是一堆纸张,这些都是后辈所赞扬的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