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锚!”这是央国士兵的呼声。
数名枪兵和央国士兵一起拉起两百来斤重的船锚,固定在海底的船锚比实际重量更重,数人合力才将船锚拉上来。
“杨帆!”早准备好的船员将船只的三张硬帆一下升到了顶。
在最后一次猛烈吐出的火舌中,船只慢慢动了,对面的将领心道糟糕,又毫无办法。只能站在马车上,放声大喊,呼喊后面的士兵赶紧游过去堵住那艘船。
“快上啊!后面的!”将领急得把刀一拔,正想砍人来督促积极性。
“噗”一朵血花毫无征兆的在他后脑上绽放,而他的前额,也多了一个血洞。将领不甘倒下,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懊恼与不甘。
战舰在数不清的枪炮声中顺利启航,转向西方而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只留下原地数不清的怨毒咒骂。
李岸当然不是想进攻他们那破岛,只是现在刮的是从陆地上吹来的西风和北方极地刮的北风,船员们只能让船西行,经过一段时间的加速再往南回转,这样才能最快的摆脱战场。
“老李,你怎么样?”虎子在确认摆脱战场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李岸身边,此时李岸早已没有那意气风发的样子,颓废的坐在地上,用右边的肩膀斜靠住弩机。
“我没事,只是想休息一下。”李岸太累了。
“啪!”一个大耳巴子抽了过来,把李岸打得眼冒金星。
“不能睡啊老李,你这睡过去了就醒不来了,振作起来!”虎子焦急大喊,李岸正懵着呢,那一耳光相当扎实,耳朵旁边嗡嗡响,竟然都没听清楚虎子说的话。
虎子见李岸目光呆滞,更加心急,现在只有月光,连个火把都没有,看不清李岸的状况,于是他只好心一横,“啪啪”两个大耳光又打在李岸另外一张脸上。
“卧槽尼玛!”李岸也顾不得懵,赶紧回骂,虎子这才收了要继续挥下的手。
李岸用力甩了甩神志不清的脑袋,愤怒的看向虎子破口大骂,“你踏马要做大当家老子让给你就是,谋杀老子是几个意思?”
虎子放下心:“太好了,太好了,意识还在。我还以为你要没了,心急了一点,不疼吧?”
李岸摸了摸脸,一脚踹在虎子肚子上:“我看你确实心急了亿点,滚滚滚,点战损去。”
听闻此言,虎子心满意足的离开。
李岸叹了口气,忍着左肩和脸上的疼痛爬到主桅杆旁边,靠在主桅杆和一堆麻绳上闭上眼睛,这一仗,真的累啊。
虎子回来一看,得,甲板上,船舱里,到处横七竖八躺着人,李岸也睡着了,探了一下鼻息,虎子把一张棉被盖在了李岸身上。
一艘孤舟在深不见底的大洋上漂泊向南,就像一粒棕色米粒掉在一张黑色的幕布上,那么不起眼,却又那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