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后,李岸招呼北门守卫将领过来,让他照着巨弩的那个了望塔重新在北门修一座。
而后坐上枪兵的马,向工厂奔去,那张圣旨里面有什么并不重要,无所谓就是拉拢加警告,看太监的态度就知道了。
自己会接么,必然是不会接的。那干嘛不早点回教室,带大家一起畅游在学习的海洋里呢?
至于让州府和县里的兵对自己做清剿,不用想,他们没那胆子。这事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给乔知府开恩,不杀九族,来个三族消消乐,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并没有兴趣造反,不然他皇帝的位置哪能坐那么稳。而且自己打架这种行为并不明智,没人敢当将领,靠兵自己冲着玩?
至于一个月取皇帝老头的命?完全是瞎掰的,不靠老秦,那皇城自己绝对打不进,就看那老皇帝信不信吧。
李岸揉了揉生疼的脑门,进入教室开始继续讲课。
柴油机经过几个月的不懈加工,已经生产了三十九台的散件等待装配,距离五十台的目标不算远。
其他农机配件都是采用锻造的方法,只有极少数地方需要车削,基本上不消耗机床这边的人力,两台抽水机也已经备好。
李岸又调了一百来个乡民在山上铺设引水管道,开挖水渠,因为设计位置合理,所以管道长度并不长,大概也就三十来米。
主要是引水渠难挖,挖开渠还要铺设水泥板,农田也需要水渠,所以水泥迅速消耗,这几年生产的水泥估计就在这次一将全部用完。
十月初,金秋来临,山上黄绿相间,远看如金箔撒入草地之中,煞是好看。
“大当家!”一骑枪兵骑马奔来。
“大当家,皇城又来人了!”
李岸眉头一皱,“不见,让他们们走吧。”
骑兵闻言一怔,但是也没犹豫,回去传令。
“大当家,大当家!”过了一个小时,枪兵又快马回来。
“又怎么了?”
“皇城那人说给您封了大官哩,还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就跟他们说我身染重疾病入膏肓,过两天就死了,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李岸没好气道。
枪兵瞳孔震动,“大当家你...怎么会这样?天道...”
没等枪兵说完,李岸一巴掌拍在枪兵脑门上,“老子没事,你只要按我说的回复就行。”
“大当家您真没事?”
“再活八十年也没问题。”
“好好好,那就好!”年轻懵懂的枪兵拍拍胸口,一骑绝尘而去,继续传令。
“怎么会这样?”北城门处,那传旨太监表现震惊,旁边的县令更是身躯都快躬到地上,生怕出意外情况。
“织造使大人遭此大病,咱家便去看看吧,还请诸位乡亲开门,也好将圣上旨意传到。”来的太监不是上次那个,看上去更老一些。
“大人,不是我们不开门,只是我们这寨子是土匪寨,都是听大当家指令,大当家不点头,这城门怕是没法给大人打开,请您见谅。”
“那你便行个方便,问一下织造使大人可否开门容在下探望?”
北城门守将拱手鞠躬:“大人,您的心意小民感受到了,只是大当家病入膏肓,那又怎么说话同意?这,小民确实没有办法,只能辜负大人好意了。”
“呵呵,既如此,那便请壮士转告织造使大人,愿他早日康复,康复后便尽早回京城上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