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主是要自己趴下呢,还是需要我帮忙动手?"
苏墨盯着那根木棍,平静地说:"或者说,大宫主还想再说几句狠话?"
"你会后悔的!"
邀月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曾经冷漠高傲的眼神如今充满了熊熊怒火。
"大宫主考虑清楚了吗?"
苏墨淡笑着:"如果真的不行,我可以问问月奴姑娘,让她出手,那样大宫主还能少受些苦头。"
"她敢!"
邀月怒斥道。
"大宫主不相信吗?"
苏墨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算了,这世上,只有你能打败我。"
"也只有你,有资格惩罚我!"
与苏墨对视了几秒,最后,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乖乖走到苏墨面前,趴在地上,将脸埋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邀月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
十五分钟前,她还俯视众生,视天下豪杰如蝼蚁。然而,即便她拼尽全力,也只是在苏墨手下撑了十几招。
甚至,邀月能感觉到,自己根本没能让对方使出全力...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邀月的心头。这种无力感,比现在修为被封、全身无力还要强烈得多。
以至于,邀月现在有些迷茫。她甚至不知道,是该对苏墨敬佩,还是该痛恨...
不知不觉间,她那坚不可摧的心态出现了裂痕。
"我说过,世上奇人异士很多。"
"如果大宫主还自以为是天下顶尖人物的话..."
苏墨摇头,右手一挥,木棍落下:"将来你要承受的痛苦,恐怕比今天还要惨烈。"
木棍重重地击在邀月的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嗯!"
邀月猛然瞪大眼睛,强忍着没有出声。
"怜星,你来数数。"
苏墨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郭襄,淡淡地说。
"哦,一次!"
"两次!"
"......"
木棍不断地落在邀月身上。
不久,邀月身上鲜血和汗水不断渗出,将她那如雪的衣裙染成了殷红。
邀月咬牙忍受,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但是,邀月的双眼已经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会落下。
这一切,对邀月来说,就像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噩梦!不,比噩梦还要可怕得多。
邀月相信,就算是在梦里...
她也不可能乖乖地趴在地上,让一个男人打她的屁股!
荒谬的是,现实中她却做了这样的事。想到这里,邀月咬破了嘴唇。
"......"
郭襄站在一旁,表情复杂极了。她能感觉到,当邀月被打的时候,她心中属于怜星的执着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渐渐地,随着风吹散了大半。
甚至,郭襄觉得邀月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心灵上,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透彻感。
"这是...哦,邀月给怜星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现在的局面,让怜星明白,邀月并不能主宰一切。"
"这么说来,怜星的执着多半来自邀月,剩下的一小半呢......"
"对了,应该是肢体的残疾吧......?"
郭襄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声音清脆:"已经打了第一百下了。"
"如释重负了吗?"
苏墨看了看郭襄,扔掉了沾满血迹的木棍。
"嗯!"
郭襄嫣然一笑,用力点了点头。
苏先生,一切都按着你的计划进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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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起来吧。"
苏墨指着趴在地上无声哭泣的邀月,淡淡地说。
邀月现在的样子,狼狈二字已经无法形容。凌乱的云鬓,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沾满了尘土。宫装破烂多处,露出血肉模糊的肌肤,给人以楚楚可怜的感觉。
昔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傲意丝毫不见。
任何人看到此时的邀月...
都无法想象,她就是那神魔般的移花宫大宫主。
"王守仁,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邀月冷冷地看着苏墨:"今天的耻辱,我要亲手十倍奉还。"
"大姐......"
郭襄欲言又止:"你要打他一千下板子?"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吗?"
邀月怒道。
"不是,如果你真恨死他,不应该杀了他吗?"
郭襄疑惑地问:"打板子是什么玩法?"
"......闭嘴!"
"大宫主与我交手时,气息已经不畅,再加上我封住了你的功力,导致你体内的罡气堵塞。"
"时间一长,必然损伤经脉,甚至可能终生无法突破武圣境界。"
苏墨笑了笑:"这一顿板子,把大宫主淤积的罡气彻底打散,这些隐患已经解除了。"
"你!"
邀月愣住了,呼吸忽然变得急促。
"大宫主刚才用眼泪遮掩你的眼神,我想,你跟我一战后,应该也有了一些领悟。"
苏墨思考了一下,表情平淡:"以大宫主的资质和悟性,大约两个月左右,就有希望晋升为武圣。那时,你自然能破解我施下的禁锢。"
"你……你是人还是鬼?"
邀月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绝望的情绪:"你杀了我吧。"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