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思考片刻,眼中闪烁着惊喜,匆忙擦去眼泪,就要跪拜。
"等等。"
就在那时,一道由罡气形成的气墙横在少女面前,拦住了她的身子。
"先生?"
少女有些委屈,微微仰头,红着眼睛盯着苏墨。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清楚再回答。"
苏墨目光深邃,慢慢说道。
山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袍,显得有些飘逸。
"先生请说。"
"我该怎么称呼你?"
"嗯?"
少女身体一僵,疑惑地看着苏墨。
她也没料到,苏墨会问这样的问题。
甚至,这也算一个问题?
"想好了吗?"
"这……,先生可以叫我盈盈……不对!"
说到这儿,少女的身体猛地一震,慌忙说。
下一刻,少女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小时候,爹爹和娘叫我‘秀儿’,如果先生不嫌弃,也这样叫我吧……"
"秀儿?"
苏墨看了看紧张不安的少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此刻,苏墨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能感觉到女孩的话出自真诚。
甚至,这姑娘提到“爹爹”时,还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这姑娘的心境明显波动了一下。
显然,触动了情感共鸣……
所以,这姑娘是把自己当作她父亲了吗?
苏墨也没想到,自己占了人家这么大的便宜。
虽然,确实有句话说:师父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不过,这姑娘身为试炼者,也是如此尊师重道的吗……?
这是苏墨以前完全没想到的情节发展。
只能说,这姑娘,确实挺出众的。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弟子在。"
少女连忙回答。
"南赣之地,山贼虽四处兴起,但以池仲容、谢志山两人为主。"
"谢志山虽死,池仲容还在。"
苏墨叹了口气:"你带领日月神教平定山贼,再把池仲容的人头拿来,我就收你为徒。"
"秀儿明白了。"
少女眼中带着喜悦和敬仰,认真地说。
"事情办完后,来赣州府见我。"
苏墨被少女清澈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衣袍一挥,身影随着风消失了。
"每个世界都是真实的!"
"彼此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待人以诚,不要耍小聪明!这是爹爹说过的话!"
"所以,师父以道传授我,我就以父待之!"
看着苏墨逐渐消失的身影,秀儿微微低下头,擦去眼角的泪痕。
许久,少女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爹爹和娘,秀儿一定会努力变强,为你们报仇的!
半个月后
金銮殿
"……那个周老贼就贿赂丫鬟,日夜私会。"
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龙袍的年轻人,正坐在龙椅上,津津有味地读着一封奏折。
这就是圣上,明朝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
"哈哈哈,难道礼部尚书在扒灰?这奏折有趣,生动入骨!"
"周卿家,你还可以嘛,真是人老心不老,艳福不浅,笑死朕了!"
突然,朱厚照发出豪放的笑声,看向脸色气得煞白的周尚书,赞赏道。
"岂……岂有此理!"
周尚书差点气得吐血:"皇上,老臣冤枉啊!"
这种言官的奏折,都是放狗屁,什么胡话都能说出来。
认真就输了!
但是,周尚书也没想到会有言官这样搞他。
又恰好遇到这位可比隋炀帝的荒唐天子。
居然,把这玩意儿也念出来了。
感受到同僚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周尚书欲哭无泪。
"哪里冤枉了?你其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朱厚照惊讶地说。
"放……呃,我……老臣没有这事!"
周尚书磕磕巴巴了半天,怒吼道。
"朕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
朱厚照嬉皮笑脸地说:"可是,这奏折写得多有趣啊,念出来让大家乐一乐,不是很好吗?"
"欺……欺人太甚!"
周尚书眼前一黑,猛然喷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没意思,身为大儒,养气功这么差。"
朱厚照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但很快收敛了。
下一刻,朱厚照摆手大笑,说:"抬下去,传太医,给这个老不死好好瞧瞧。"
不久,几个太监熟练地抬来一个大担架,将周尚书肥胖的身体塞了进去,匆匆离开。
"好,朕看看第二封奏折,会抽到哪个幸运儿呢?"
在满朝文武大臣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朱厚照悠闲地随手抽出一封奏折,读了起来。
虽然,这些奏折首辅杨廷和会带领内阁筛选一遍。
真有什么大事,会直接报告给朱厚照。
但,杨廷和并不负责过滤调戏和言官的废话……
在这种情况下,运气不好……
周尚书就是榜样!
毕竟,上朝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被言官胡编乱造,来一堆废话。
再被这小皇帝幸灾乐祸地念出来……
简直就是当众处刑!
还好,这封奏折的主题是西域进贡了十只狮子。
让满朝文武都感受到了异邦朋友的爱心。
"送到豹房去吧,饿上几天,和里面的老虎打一架,看看谁赢。"
朱厚照想了想,大笑道。
"皇上英明!"
一个四品官员连忙附和。
"今天朕心情不错,再看一封奏折吧,这次就不读了。"
朱厚照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封奏折,略带玩味地瞥了一眼。
然后,朱厚照微微愣了一下,放下奏折,认真看起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掌印太监大声说。
"臣有事启奏。"
这时,一个言官大步走出,愤慨地说。
"讲!"
朱厚照依然看着奏折,头也没抬一下。
"昨天中午,有贼子在午门写字,嚣张至极!"
"当时,大内四大侍卫都在,却没有阻止,把朝廷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臣认为,这四人应当在午门斩首,以示警戒!"
一个言官站出来,气得胡须乱颤,怒骂道。
"在午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