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撅着嘴说:“好歹我也是个高手,少要点工钱,给黄公子干点活儿,不行吗?”
“你能干得了什么活?”
刘忘月微微皱眉。
“我……我能推磨!”
刀奴思考片刻,主动请缨道:“大黑驴都比不上我推磨快!”
“……好吧,我帮你问问。”
刘忘月脸部微僵,叹了口气。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杭州的房子可贵了,我们住在哪儿呢?”
“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良心的商人一直在炒作房价地皮。”
刀奴噘嘴抱怨:“我们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属于自己的房子呀?”
这次她匆忙赶来,并未携带太多金银细软。
而刘忘月更是决定赴死,只带了一些陪葬用品。
如今,虽然不必死了,
但囊中羞涩得很,确实挺尴尬的。
刀奴觉得,在苏墨的眼皮底下,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情……
似乎,这样做不太合适。
“……先租套房子怎么样?反正也就住半年。”
刘忘月愣了愣,低声说道。
“我们也租不起。而且,那些房东都要身份证明,还要押一付三之类的。”
刀奴做了个砍头的动作:“钱的事暂且不提,如果我们把身份证明给他们,恐怕……”
“这个,我会想想办法……”
刘忘月愣住了,皱起了眉头。
作为明教的女子,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
但在王寅领导下的天部,这类生活琐事都有专人负责处理。
即便是刘忘月需要一个假的身份,也能在半个月之内,打造一个毫无破绽的人设。
她从未想过,离开明教之后,甚至连最基本的住宿问题都会让她烦恼不已。
这让她感到新鲜而又稍显挫败。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苏墨换上一身书生长袍,从衙门走出来。
每天下午,苏墨习惯在杭州城里转悠一圈,
感受世间百态,增加些世俗的气息。
毕竟,他现在每天都在研读道经,这也有一些风险。
不至于走火入魔,但苏墨担心,
如果长期研习道藏,可能会让自己变得过于超凡脱俗,一不留神,真有可能遁入空门。
这种不良影响,还是要尽量避免。
“啊,黄大人您来了。”
刀奴心念一动,立刻凑上前去,巴结道。
“现在是散衙下班时间了,不用称呼我为大人,叫公子就好。”
苏墨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