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摇头否认:“我这一拳下去,他还怎么能活得了?”
“武兄喝醉了,出手没轻没重那是肯定的。”苏墨依旧带着笑意,“不过,说不定你那一拳刚好打轻了。”
武松冷哼一声:“黄公子,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要说动手,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想骗我去清河县,就算他们在那里设下了天罗地网,也未必就能把我抓住。”
“我离开京城之前,请朋友帮忙查过了清河县的追捕文书,并没有武兄的名字在里面。”苏墨平淡地说,“几个月的时间,就算当地办事效率再低,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武松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没有我?黄公子,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武松心情复杂得很,他为了不让兄长受到牵连,一直在这儿低调生活,日子过得憋屈极了。刚才苏墨一提到他的过去,他就冲动地站了出来,实在是厌倦了这种藏着掖着的生活。
但现在听苏墨这么说,难道他之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都是白过了?自己简直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儿,武松脸上不禁一阵抽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那种霸道的气息也在不知不觉间消退了许多。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是这个道理。
“清河县离这里不远,你不信的话,多派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苏墨摇摇头,“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在跟你开玩笑吧?”
“清河县距离这里不算远,多找几个可信的人去核实一下就是了。”苏墨重复了一遍。
“……谢谢公子告诉我真相,让我免去了让兄长日夜担忧的痛苦。”武松琢磨了一会儿,挥了挥衣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公子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白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月。”
“武兄请起。”苏墨心中一动,伸出手将武松拉了起来。
武大郎,对于武松来说,就像是那把刀的刀鞘。武大郎还在的时候,武松为了兄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杀意,尽量遵循着秩序之道行事。然而武大郎去世后,武松失去了最后一丝束缚,内心深处的愤怒与不满瞬间爆发出来,从此走上了暴力反抗不公正的道路。
有个梗在网络上传得很火,说是历史上真实的阳谷县县令武植其实是武大郎的历史原型,而且夫妻俩感情很好,以此来讽刺施耐庵杜撰的故事。但实际上,《水浒传》是在明代完成的作品,而施耐庵早在洪武三年就已经去世了,那时明朝的科举制度还未全面展开。武植能在施耐庵去世后的三五十年成为阳谷县县令,若要硬扯关系,未免有些牵强。
“哈哈,一切都很圆满啊,我们庄里早就准备好了美酒佳肴,几位不妨到庄里稍作休息。”柴进看见武松站起来,赶忙凑过来热情邀请。
“大官人请先等等!”武松挥手制止了柴进,目光转向苏墨:“黄公子刚才提到,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想跟我较量一下?”
“在下确实有意请教武兄几招。”苏墨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