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指着贾赦手里的藤条,委屈巴巴的开口。
贾母一双眼睛老而有神,头上的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整个人的气色却瞧着比她这两个儿子还强。
贾赦将藤条若无其事的往自己宽大的躯体后面藏。
这躲不过贾母的眼睛。
“拿出来!”
贾母朝着贾赦冷呵。
贾赦瞪了一眼在贾母身后做鬼脸的贾琏,最后不情不愿的展示在了贾母的跟前。
看见藤条,贾母当即大怒的夺过,对着贾赦就劈头盖脸的打。
“好你个贾赦,你竟然敢拿这玩意打我乖孙子!”
望着贾赦狼狈的模样,贾琏有些心虚。
你别怨我,都是你这爹自找的。
不过打打也好,再不打这脑袋就锈住,以后就要端上断头的牢饭了。
“你小的时候,我可有打过你?”
贾母愤怒的瞅着贾赦。
贾赦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一边。
你老可不用这么粗俗暴力的办法?
“儿懂了,琏儿应该去跪祠堂!”
贾琏脸上的肉抖了抖。
亲爱的祖母啊,祠堂他是跪不得的,万一被看出是个瓤子被调的,你乖孙就没了。
“还敢顶嘴!”
贾母拿着手里的藤条又要打,贾赦忘了一眼那藤条的威力,瞬间将嘴闭上。
“琏儿从小身子就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带大的,你想动他,可有问过我?”
贾赦沉默不语。
“来,往这打!”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祖孙活在家里,现在我现在就去找你爹评理!”
贾琏得瑟的赖在贾母的身后。
被人护着的感觉就一个爽,你看他爹那脸有多么黑就知道。
贾赦咬牙切齿,恨不能抽自己腰带下来,把贾琏吊歪脖子树上。
“你就惯他吧,母亲!”
贾赦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得意的贾琏。
“母亲可知道他多长时间没上学了?”
贾母愣愣的看着贾琏,贾琏皮猴般心虚的低下了头。
贾政和王夫人赶来。
贾政和王夫人对他也是真护,但凡他吃一点苦,两人就恨不能割自己的肉。
而这除了他俩,还有刚考了功名回来的贾珠。
贾珠的身体一向不好,答完秀才的考卷,在那闭塞的考棚内强撑了三天,被抬着出来。
整个人差点嗝屁在考场里。
“琏儿逃学,大兄也不能拿棍子打他。”
“他年纪小,身体底子又差,这怎能受得了。”
“就是,就是!”
贾政和王夫人刚来,就开始帮腔。
贾琏一边附和,一边站在贾母身后得意。
是的是的,他身体差,不能挨打。
十二岁的他因为基因和营养不错的缘故,已经长到一米七,整个神京和他差不多大的,除了那牛犇窜到了一米八,就没有一个能跟上他的。
换句话说,他贾琏已经达到了古代征兵的标准。
“爹你听见了,我身子弱,你不能打我!”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贾赦给自己戴上了痛苦面具,这玩意他身子弱。
他身子弱,他这个年纪大的算什么?
贾赦上下打量贾琏,以及挡不住贾琏的王夫人。
睁眼说瞎话不带这么说的。
他知道自己老娘和弟弟不怀好意,恶意捧杀宠溺他这儿子。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儿子竟然当真了,就这还在一边美呢。
贾赦深呼一口气,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
亲生的,从小不长在自己的身边,是别人故意把他养坏的,不是他的错,是他这个爹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