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恍若初醒,愣愣地接过递过来的Mizuwari(水割威士忌)。
“有人说过一杯完美的水割做出来,就像一杯淡茶。”早乙女星周接过Mizuwari(水割威士忌),轻轻摇晃,有些感慨。
确实,单一纯粹的麦芽威士忌就如同狂野的西部牛仔,但经过马鹿简单而不失优雅的调制,澄澈的威士忌却如同淡雅的百老汇歌者。
对威士忌加水最为不屑的乔治畅饮一口威士忌,轻柔的威士忌一入口,瞬间呆住了。
“这真的是威士忌加水?”
“这微醺的酒桶香、谷物的甜味、还有实实在在的香醇口感……”
“酒精变得丰润圆滑,渗透舌头之后,却没有被稀释的感觉!”
“威士忌加水之后,味道应该会变淡才对啊……”
“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威士忌加水!”
“不错,酒精浓度低,喝起来顺口,味道却很扎实!”早乙女星周轻抿了一口Mizuwari(水割威士忌),赞不绝口,“这酒对我这上了年纪的人也友好。”
“你这酒是怎么做的?”
“我用的是纯冰,纯冰化水慢,可以最长时间保留酒与水的比例。”马鹿解释道,“倒入威士忌后,我先将冰块与威士忌搅拌,之后再倒入冰水时,相同温度的液体更容易混合。”
“不仅仅如此。”法国人莱昂又开始显摆了。
“调制酒用的水和冰不同,味道也绝不一样。还有用的玻璃杯是不是低温,有没有留下气味,以及洗法也很关键。”
“要是把玻璃瓶装的酒摆在外面,就会受到气温的变化影响到酒的味道和香味。”
“他把酒放进可以控制温度的专业柜子里。”
莱昂一一解说着马鹿料理背后的准备,随后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乔治,他这不是威士忌加水,而是名为【威士忌加水】的调制酒。”
“收起你的高傲,莱昂,你只是说出了一些人尽皆知的知识。我想知道的不仅仅只是这些,我喝了这么多年的威士忌,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威士忌加水。”
“马鹿,请你告诉我,你做的威士忌加水,不,你的调制酒,到底有什么不同。”
马鹿却没有直接回答乔治的提问,而是拐着弯子道:
“有这么几位疲倦的客人,这些日子经常前来喜多美食研究俱乐部,最近因为【超力招来担担面】而有些过于劳累。”
马鹿没说是谁,但在场的几人都觉得每一个字都在指着自己。
“让这些疲倦的客人,让他们味觉混乱的舌头,接触一般调法的威士忌加水……威士忌1与水2~2.5的比例……”
“实在太刺激了。”
“你说的没错。”乔治还是有些疑惑,“那杯威士忌的确很淡,但是味道却很扎实!”
“因为冰块,那是即是把酒精浓度尽可能降到最低。融化后,却又不失去均衡口感的坚硬冰块。”
“是这样啊!”
“乔治先生,你知道bartender(调酒师)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bartender(调酒师)的含义?”
“bar=枝桠,tender=温柔,意思就是温柔的枝桠。调酒师吧台的木板是bar,只是一块放置酒的木板。”
“但是木板旁边有调酒师在,于是bar就产生了tender(温柔)。”
“温柔啊,看来,最近我们都被你的【超力招来担担面】迷花了眼睛了,却忽略了身体的疲劳,谢谢你的提醒。”
乔治再次抿了一口手中的Mizuwari(水割威士忌),“有些人说过,调和才是威士忌的艺术,我原本是不相信的。毕竟曾经的我只欣赏单一麦芽的纯粹。但今天过后,我也要承认,丰富有时候会带给人更多的惊喜。”
乔治高举手中的高脚杯,“来,敬我们温柔的bartender(调酒师)!”
“砰!”
几支高脚杯轻轻碰撞。
“再来,敬我们的【威士忌加水】调制酒!”
“砰!”
高脚杯再次发出轻响、
“最后,致敬我们的丰富与惊喜!”
“砰!”
高脚杯奏响轻快的乐章,象征着此刻的宾主尽欢。
注1:威士忌资料来自于小破站东京老萧的视频——《单瓶1亿元?商人与匠人?日本威士忌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