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骤身，凝眸盯着她，嗓音幽沉，“所以，还真是你？”

歆瑶只笑，并不说话。

莫少琮抬起头，不再犹豫，把浸泡过药水的纱布贴到她的脸上，慢慢擦拭。

一层薄薄的假皮很快被揉搓下来，还有一些掩饰肌肤颜色的深色颜料。

他一边轻柔地擦着，心中的震惊再一点点地放大。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歆瑶，那个乡下来的歆瑶，怎么可能会外语，又怎么可能会医术？

她穿着旗袍时的气质，风情万种，笑语嫣然，一点也不像是乡下长大的女孩。

“将军，你轻一点，弄疼我了。”歆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我脸上的皮肤都要给揉破了，好痛啊！”

莫少琮停手，扔掉了手上的纱布。

他往后退了两步，仔细地盯着她的脸。

不是莫瑶的模样。

她的五官依然是原本歆瑶的样子，但是卸掉伪装以后，变得更加精致漂亮了。

黝黑的皮肤变得白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耀着顽皮的光泽。

很耐看的一个美女。

即使她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也依旧盖不住她的光芒。

但是却不是莫瑶的样子。

莫少琮眉头紧皱，上前撩起她厚重的刘海，让她整张脸都暴露了出来。

“不要弄乱人家的发型嘛。”歆瑶娇滴滴地埋怨。

莫少琮故意靠得很近，深深呼吸，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香味，简直绝了。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肤色弄黑、把自己弄得很丑？”莫少琮沉声质问。

难道是怕被他看上？

她来南城的目的，就是为了退婚？

难怪当初一点不舍都没有，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救出婚约。

“将军现在弄清楚了吗？”歆瑶微微仰起小脸，用自己的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鼻尖，“现在已经探索出来，我是谁了吗？”

小主，

莫少琮薄唇紧紧抿着，不回答。

他好像知道了，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她的身上，还有一些谜团，他还没有解开。

“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歆瑶软软地开口，“重要的是，将军心里的感觉。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

她温柔甜美，自带芬芳。

这一面，莫少琮在原本那个歆瑶身上，从未见到过。

而在莫瑶身上，却是见识过的。

“好了，将军可以线放开我吗？”歆瑶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虽然我能理解你，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