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哥,一个未婚夫,正好都是男人,就你们俩替她喝吧,喝完这件事就算了。”
梁穆森和徐毅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下来,相反,眉皱得更紧。
许见溪端着杯子也默不作声了。
“那谁,季南行是吧,让人拿最烈的白酒过来,一斤装,六瓶。”
傅景仪朝季南行抬了抬下巴,沙哑声线散漫道,
“今天晚上六瓶喝完才能走,就你们俩,一人三斤,不过分吧?”
众人齐齐变色,被人群隔开坐在不远处的季老爷子唇角紧抿,一脸肃然。
“爸,是不是该劝劝了?”
季家大儿子眼含担忧,“万一出了事,这么人在场,不好交代啊。”
季老爷子淡淡瞥了眼正在兴头上的傅景仪,忽而轻叹:
“劝不了,傅家老东西都管不了他,你让人看着,情况不对先把人保下来。”
“好的,只能这样了。”
季老爷子拍了拍大儿子肩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说完,他利落起身,被两个佣人搀着离开。
“爸——”
大儿子愣了下,满脸无奈苦笑,他也能跑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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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行是个行动派,六瓶白瓶很快摆上桌,瓶盖撬开。
六十五度的清香型红星二锅头,低端白酒中的扛把子。
其他宾客不由面面相觑,凝重气氛中不由添了一丝古怪。
是故意找茬没错,也不至于上这么低端的酒吧。
“不用酒杯了吧?吹瓶干脆利落。”
傅景仪扯了下唇,朝身后随意招了招手,两个保镖迅速上前站在梁穆森和徐毅州身后,面无表情的脸带着几分煞气。
两人脸色沉得彻底,已经被人架到刀尖上,只能硬着头皮屈服了。
许见溪手指紧握着酒杯,六斤白酒喝下去,不胃出血才怪。
她是对这两人无感,但事情也算是因她而起,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思忖间,梁穆森已经率先拿起一瓶,眉眼沉沉看着傅景仪:“傅少爷说话算数。”
“嗯哼。”
傅景仪手臂搭在轮椅上,十指交叉,慵懒随性。
“……大哥。”
许见溪忍不住轻喊了声。
“没事。”
梁穆森深深看了她一眼,摘了眼镜,一咬牙仰头就对瓶喝起来。
徐毅州也深吸一口气,拿起一瓶。
……
傅景仪是什么时候走的,许见溪没发现,只知道梁穆森和徐毅州痛苦地各喝了一瓶半后,一个脸红得像要滴血,一个面青得吓人,明显不能再喝了。
她一抬头已经不见那张鬼魅的面具脸。
而监督两人喝酒的保镖却依然在。
一时间,还留在周围的宾客也不禁纷纷皱起眉。
季家几个小辈也怕出事,忙去找留在这善后的季家大伯。
徐母在一旁急得掉眼泪,嘴里边喊着"儿子,不要再喝了",边想冲上去,却被徐父死死拦住。
“许见溪,就是你个祸害,要不是你,毅州也不会被逼着喝这么多酒……”
徐母的怒骂被徐父捂住,但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目光都落向许见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