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你等下,我马上就端过来。”王玲见她肯吃东西,开心还来不及。
南夜爵上楼时,容恩正端起碗粥吃着,点滴的针头拔下来了,王玲在边上和她正说些什么,就见容恩点点头,嘴边浅笑。
意识到房间内多出个人来时,容恩抬起眼帘,凑到嘴边的粥也不吃了,就那么盯着他看。
南夜爵本想上前的,可被她这么睨着,居然硬生生就卡住了脚步,停在离床还很远的地方。
他为自己这个动作而感到不自然,站在那,显得有些尴尬。
“先生,晚上就在家吃了吧?”王玲适时出来调节。
“嗯,你去准备。”南夜爵故作不经意般上前,才要靠近,容恩就蜷起了身体。
房间内就剩下二人,他颀长的身体斜靠在衣柜前,“既然你不去,我就把医生请到家里,省得你出去。”
“南夜爵,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治?”
这话问得他难以启齿,料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是因为他想要她,想抱她,为了能睡到她身边。
“容恩,有病就要治。”
“我说了,我没有病,”容恩执意,“南夜爵,我不治又怎样?这病是治不好的,我不会让你碰我,我也不想治……”
她回绝得那么果断,南夜爵只觉怒火中烧,“好,那就留在这,什么时候肯治,什么时候再出这房门。”
容恩不愠不恼,将粥碗放到床头柜上,身体缩进被单后,留给南夜爵一个背影。
他这才发现,在面对容恩时,他的怒火总是被轻易挑起来,那种他引以为傲的果敢冷静全见鬼去了。
接到公司电话时,南夜爵还留在卧室内,他按下绿键,“什么事?”
“喂,总裁,裴公子想见您,现正在会客厅内。”
南夜爵恢复冷毅,“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走出卧室,本想就这么离开,但想了想后,还是将房门反锁起来。
容恩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她动也不动地躺着,眼神内黯淡无光。
裴琅的来意很明确,就是要人。
南夜爵坐在他的对面,翘着腿,手里点着根雪茄,“你说笑呢吧?容恩,我许久没见了。”
“南夜爵,昨晚的事,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既然答应带她离开,我就要信守承诺。”裴琅的气势丝毫不亚于南夜爵,从小熏陶出来的气质,有种能统领大局的霸气。
“你们做事都讲证据,”南夜爵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自始至终没有抽一口,“这么平白无故地跑来要人,不像裴公子的做事风格啊,再说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枕头边吹的风还能当真?那女的我腻了,一早就给笔钱打发她走了,这会,说不定正被哪个公子哥养起来了吧。”
裴琅薄唇染笑,不以为意,“爵少做事果然利索,能在证人窝内明目张胆地抢人,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