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们是谁?”阎越咬着牙,语气阴寒无比。
斯漫却并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掉着眼泪,双眼惊恐地圆睁。
“斯漫,别怕,我在这……”男人双手狠狠抱着她,容恩站在偌大的客厅内,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一般。
“告诉我,究竟是谁……”
“南夜爵,南夜爵!”斯漫说出这个名字时,神情几乎崩溃,在阎越怀里不停地挣扎,俨然受了极大的刺激。
容恩只觉脑袋像是要裂开般的疼,她千方百计要逃开,避开,可他的名字,却总是无孔不入,仿佛不将她的生活打乱,便誓不罢休。
“又是他,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啊!”阎越暴怒,喉咙里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我想帮你,我接近他,我想拿到你和别人所说起的那张光碟,可是,他发现了,越,他好可怕,他不是人,他是恶魔……啊——啊——”斯漫伸出双手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把把扯下来,瘦弱的身子在阎越怀中缩成一团,痛不欲生。
“斯漫!”阎越双手扳住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你怎么会知道光碟的事?”
“我,我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别人的谈话,越,我好怕啊……”
容恩站在不远处,却能清晰看见阎越眸底的那抹异样,显然,他是被刺痛了,狠狠地感觉到什么是无能为力了。他将斯漫用力抱在怀中,那双茶色眼眸内,已能见到些许水雾。
对于斯漫的话,容恩丝毫没有怀疑。
南夜爵是什么人呵,他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斯漫的身败名裂,在他的字典中,已经算是小小惩罚了。
明明是严暑酷热的天气,容恩却觉全身惊出了冷汗,若是被他知道她先前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离开,他不知,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去惩罚她?
容恩不敢想,只是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知道的。
阎越将情绪失控的斯漫带回房间内,容恩觉得再呆下去,也是多余的,没有同二人告别,她就走了出去。
御景苑内,尽管容恩走了,但南夜爵并没有辞退王玲,他偶尔会回家吃饭,便索性将她留着。
骄阳似火的八月,外面炎热得像是一个火炉,绿木了无生机,而宽敞的客厅内,冷气开得过低,一下就将那身炽热给逼了回去。
王玲将最后的汤放在餐桌上,“先生,菜齐了。”
南夜爵点下头,抬起双眼时,眸光一下扫到她倾下身时,露出颈间的那根项链,这东西,他还是有所记忆的,是他当初亲自挑选后,戴到容恩脖子上的。
“你这项链,哪来的?”
王玲怔了下,容恩当初吩咐过,让她别当着南夜爵的面戴,可是昨天出去喝喜酒,今儿就忘记摘下来了。
南夜爵沉着脸放下筷子,见他这副模样,王玲哪敢隐瞒,“先生别误会,是容小姐走之前送我的,当初她还丢了好多东西,我不舍得,便偷偷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