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伊诺斯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伊格尼斯的问题,口中虚弱说道:“德拉阿卡,杀了他!”
灼热的风从他的身旁闪过,德拉阿卡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窜到了伊格尼斯的身前,没有感情的火焰双眸辉光闪耀,她的火焰手掌抬起,如闪电般穿透了伊格尼斯的胸膛,在对方苍老充满褶皱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焦黑血洞。
“噗通!”
蛇人巫师身体仰头躺倒的声音响起。
见伊格尼斯的心脏被挖出后,伊诺斯这才背靠巨大蛇人雕像,一屁股坐了下来,蛇尾无力的放在了一边,而另一边的龙战士,火焰蛇女德拉阿卡也化作了满天火星,逐渐消失在他的面前。
可正在这时,变故陡生。
只见不远处的伊格尼斯的尸体忽然化作了一地碎裂的骨粉。
随即一声癫狂的笑声,带着些许的得意,在神庙内回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就见原地出现了一个新的伊格尼斯。
只不过,他腰间两侧的伤口依然没有完全愈合,众多的肉芽像拉链一样在不断的咬合着,但是这些却是丝毫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的。
我艹!这蛇人老头还可以这样?这是什么能力?
吕真从自己现有的神秘学知识里完全无法解释眼前的这一幕。
因此他的眼睛不由得瞪的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背靠巨大蛇人石像的伊诺斯,看到复活后的伊格尼斯,不由得面如死灰。
是啊!
六阶的蛇人巫师怎么可能一点保命的能力都没有?
“伊诺斯啊伊诺斯,没想到吧!这条‘替身骨链’是我年轻时候得到的神奇物品,加上这一次,总共替我死了三次,这个秘密包括你们的父亲也都是临死之前才知道的,所以他死了,你们也都要死了!”
听到对方的话,伊诺斯黄色的眼睛中,瞳孔微缩,瞬间被红色的血丝布满,愤怒的吼道:“我的父亲是你杀的?”
“呵,那是当然!不然我的族长位置是怎么来的?他太蠢了,明知道父神已经死了还妄想为族群寻找新的依靠,人类?可笑!何不自己成为父神?”
伊格尼斯满脸的鄙夷与不屑,似乎对当年的事情还一直耿耿于怀!
“你说什么?!”伊诺斯像看一个疯子一般的看着他。
伊格尼斯淡淡笑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父神死后留下的讯息,只是你的父亲一直不愿意去收集‘伊格之眼’、‘伊格的木雕’以及‘伊格的鳞片’。”
“呵,愚蠢!”
伊诺斯嗤笑一声。
“你说什么?”伊格尼斯面庞忽然扭曲,一点也没有了族长的风度,像一只被踏着尾巴的猫。
他听到了与当年那人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不由得惊叫道:“你那该死的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太愚蠢!”
“谁?”
伊格尼斯话音刚落,一把灰色的细长短剑从他的身后的月色长袍下刺入,穿过了他的胸部,直接透过了心脏。
灰色的细碎烟雾从短剑的尖端不断的扩散,钻进了他的伤口,不断撕扯着周围的皮肉。
直达灵魂的疼痛,让他嘶吼、嚎叫着着,想抬起尾巴拍打,可却被身后之人踏的死死的。
“你们的父神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呵,要不是我主庇佑了你们的一些族人,才有了现在的横跨宇宙各大星球的‘卡尔克萨基金会’。你觉得,他会好心的让你成为新的父神?到时候谁是父神,还要我再说吗?你真是个可怜的蠢蛋!”
小主,
说道这里,短剑抽出直接贯穿了伊格尼斯的后脑,随后他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城主巴尔塔!
他怎么也来了!
吕真脑海里思绪纷呈,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城主巴尔塔的目光朝着他这附近瞥了一眼,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
“伊诺斯,能走吗?”巴尔塔居高临下的看着伊诺斯问道。
“能。。。。。。能走,巴尔塔城主!”
“那好,波鲁克他们的尸体我们带回去埋了。”
“。。。。。。”伊诺斯默不作声。
“以后你就是巡逻三队的队长了!走吧,带路!这地方,要我自己回去,还真得费点功夫。”
说道这里,他的目光又朝着出口的位置瞥了过去,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心中喃喃道:不管是谁,还是不要主动招惹的好。
等到伊诺斯将死亡的伊格尼斯身上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收起跟着巴尔塔离开后。
吕真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才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走到了那座巨大的石像之下。
这些战斗留下的痕迹真是触目惊心啊,应该是这蛇人族族长和他口中的那位火焰蛇女留下的吧?
呵呵呵,伊诺斯也真是会挑东西!
他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四周,看着伊格尼斯那具几乎被扒光的身体,脑海里思绪纷呈。
就在这时,一股冰凉的触感从他裸露在外的脚踝处传入了身体直冲大脑,打断了他的思绪。
吕真扭头一看,只见伊格尼斯那条已经失去生机的尾巴,忽然绕在了他的脚踝上。
他瞬间汗毛耸立,下意识的用尽全身力气往后退,然而那条尾巴传来的力量尤其的大,犹豫惯性,瞬间将他拉倒在地。
吕真借机一个翻滚将扑倒的身体改成了仰躺,就在他刚刚完成转身,伊格尼斯那满脸鲜血,死不幂目的脸就在他鼻尖不过一拳的位置,无神的瞳孔已经呈放大状,一动不动。
而在他眉心的位置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了一颗诡异的彩色眼珠,无形的呓语声开始不断的侵蚀着吕真的意识,使得他顿时捂住了脑袋,口中传出了嘶吼。
渐渐的,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而那颗眼珠则逐渐从伊格尼斯的尸体中剥离,带着些许蠕动的触手,朝着吕真的额头飞去。
就在此时,吕真的脸色黑色的面具一闪,彩色的眼珠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面具上的几条黑色的触手紧紧的抓住了,然后一点点的拖进了面具当中。
几乎空荡荡的神庙中途留下了一声疯狂的、不甘的、无可名状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