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闻声极其警惕的将白泽护在身后,柴房门忽然被打开,迎面走来的白色长袍老者带了些许阴毒的注视着君黎一行人。
他脸上一条可怖的刀疤从额头往下延伸到下巴,那双眼睛写满了不怀好意透过君黎死死的盯着白泽。
巴桑贡布是邑村的大祭司,就在君黎几人往邑村赶路的途中,巴桑贡布就感应到了白泽的存在。
好在巴桑贡布在村子里是很有威望的祭司,和次仁索南不同他倒是深受人们敬仰,所以就在村长去县城开会,他们村的知青跑去县城给学校孩子采购学习用品时,巴桑贡布联合村民一起暗算了君黎几人。
“还真是狡猾,难怪我说怎么感应不到邪祟的具体位置,原来是藏在玉佩里。”
巴桑贡布冷笑着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君黎那副护犊子的模样:“你们也不用护着他,毕竟明日午时你们几个惊扰了天主的罪人都会被拖下去处以火刑!”
“只有火刑才能平复天主的愤怒,净化你们肮脏沾满鲜血的肉体和灵魂!”
“荒谬!什么鬼逻辑!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罪人!我们好端端旅个游怎么就惊扰天主!”
君黎是真他妈服了气了,他妈的好端端旅个游逼事这么多!是他妈踩屎坑了这么倒霉!
“荒谬?你们几人手里都沾了无辜人类的血,你告诉我你们不是罪人是什么!”
巴桑贡布指着君黎道:“你!”
巴桑贡布忽然蹙眉他居然没感应到君黎做了什么孽,但死要面子的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冤枉了无辜者?转而又指向白泽,恶狠狠开口:“你…”
不是!他怎么也没杀过人!不是!他不是诡吗????
“咳…我说的是你!”
巴桑贡布继续掉头狙击指向林嘉衍,好的这下子没错了!
巴桑贡布略微得意的笑着:“你手里沾了可不止两个人的血吧?咒!术!师!”
林嘉衍抿着嘴没有说话,就听见巴桑贡布得寸进尺道:“而且你最近一次杀人貌似就是几天前!你这样肮脏污秽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说的!”
巴桑贡布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闭上眼睛极其虔诚的开口:“万能的天主…请宽恕这些肮脏的灵魂,明日他们将会被圣火里里外外洗净肉体超脱世俗!”
巴桑贡布说完便是不再理会,他刚转过身君黎便是咬破指尖一张符咒直冲冲向巴桑贡布袭来,然而巴桑贡布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就像是知道那符咒根本不足为惧似的。
“砰!”
果然就在符咒离巴桑贡布仅有五厘米时忽然自己爆裂,并未伤到巴桑贡布分毫。
“在天主脚下妄图暗算天主的大祭司?”
巴桑贡布冷笑一声鄙夷开口:“幼稚!信仰之力会击败与天主为敌的一切敌人!”
“别妄想逃出去!这扇门我就算不锁你们也离开不了柴房分毫,天主的力量是万能的!不要妄图和天主作对!”
巴桑贡布说完就直接离开,君黎不信邪的将那房门猛踹了几脚,看着摇摇欲坠的柴房门居然纹丝不动,就算是用符咒也是毫发无损!
“真他妈该死!”
君黎报复性的又是衣角,那大门“轰”的一声却是依旧没有动静。
“君黎!别激动!会没事的!”
白泽见君黎似乎因为长期的压迫导致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又赶忙开口安抚,君黎喘着粗气闷闷“嗯”了一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白泽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伸手紧紧握住他发冷颤抖的手心。
“你在害怕?”
白泽看着君黎许久忽然笑了一声,他将头轻轻靠在君黎肩膀上,微垂着眸子极其温和的开口:“有什么好怕的…”
君黎有些烦闷的吐了口浊气摇摇头有些许丧气道:“我怕保护不了你。”
“老婆…我不想让你有事…我…”
“不会有事的。”
白泽看向君黎轻轻啄了他的脸,他的瞳仁依旧是漂亮清澈的蓝色,眼里倒映的都是君黎的身影。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次绝望…我们并不是每一次都这么顺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