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立马端着一个玉盘过来,上面是一小瓶药膏,装在彩绘的罐子里。
“这是外伤金疮药,是喇嘛进献的,和中原的药膏不同,听说加入了高山的珍贵药膏,很有效果的!”
任郁欢没想到他催着她来是为了这个。
当即跪地谢赏赐。
身子还没跪下去,就被沈衍之的手托着拉了起来。
“来,朕帮你擦药。”
说着不由分说就将握着任郁欢的手腕将她拉倒了跟前。
沈衍之的手,任郁欢很熟悉,并不细腻,还有些粗糙,和他勤连射箭有关系。
但是他此刻的动作却很温柔。
那药膏凉爽镇痛,涂上片刻任郁欢便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多谢陛下,奴婢感觉好多了。”
沈衍之点头,将药膏塞入任郁欢袖中:“你回去也让人帮你涂抹,应该三天就能好。”
任郁欢听得,只得试探道:“陛下宽仁下人,真是仁慈之君。”
沈衍之听得这话,不是很喜欢得抿了抿唇,张开薄唇想要说话,却闭上了,转而对着任郁欢道:“朕只是觉得调查一直都没有结果,让你和贵妃感觉委屈。”
任郁欢有点失落,嗯了一声道:“奴婢没有在意,奴婢一条卑贱之命,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如何。”
沈衍之抬眼望着站在身边的任郁欢,只见她水润的眸子盯着包扎着的手,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动容。
“朕说你很正要,往后不可再胡思乱想,这种话朕也不要在听到第二次,明白?”
“是,陛下!”
任郁欢笑了一笑,当即抱歉说道:“奴婢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帮陛下做事。”
沈衍之却说道:“你回去休息吧。”
“记得涂药!”
任郁欢都走开了,听得沈衍之在身后嘱咐,回眸一笑只是答应着:“是,陛下。”
竟是一点都不顾及君主奴婢之间的礼仪,就这样轻飘飘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沈衍之却一点不介意,还微微扬起了唇角。
王廉在旁边看的分明,也垂头微笑不语。
“找到办法整治大喜了吗?”
沈衍之收了笑容侧头看向王廉问道。
王廉当即谨慎躬身回禀:“要对付大喜非常简单,这人在宫中做了多少为恶之事,连篇累牍,数都数不清。”
沈衍之不听这些:“既然如此,今日就办了吧。”
“总的给翊坤宫一个交代。”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安排。”
午后便有一个宫人从浣洗局中跑出来,“碰巧”碰到甬道上的沈衍之,当即告了御状。
“陛下,救命啊,大喜公公要杀我!”
沈衍之站在佯装不知转头问王廉:“大喜公公,朕怎么不记得宫中有这个当差之人?”
王廉当即说道:“回禀陛下,大喜公公如今在浣洗局中当差。”
沈衍之便看向那个宫人道:“浣洗局的大喜公公为何要杀你?”
宫人跪地哭诉道:“大喜公公强逼我姐姐去给他当对食,我姐姐无奈含恨去了,结果大喜公公三天就将我姐姐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