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听什么？”

夜星辰闭了闭眸子，心里暗自揪疼，深邃的眼眸看向眼前的女子，隐忍且克制，“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远嫁赤幽吗？都是因为你。

你我两国未交战前，我皇姐是多么优秀的人啊！朝野上下就没有不臣服于她的大臣，可自从上了战场之后，一切都变了。

本以为我与皇姐联手后，定能助皇姐的威望更上一层楼，谁知遇上了你夏侯玖玥，你让皇姐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信誉威望一夜崩塌，打得败仗一场接一场，堪堪守住了国门。

是你，是你让皇姐在朝臣们跟前失去了威严，在民间失了民心，若不是你，其她皇女又怎敢趁母皇病重时拉帮结派，妄图从皇姐手里夺权呢？”

夏侯玖玥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是在怪我吗？”

夜星辰别过脸去不看她，袖中的手不自觉紧紧握紧，极力克制着别抖。

他怎么会怪她，他只是除了这再找不到其他更像样的借口。

夏侯玖玥心里很受伤，保证了国家领土完整的情况下，她已经尽力避免两国关系持续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局面，而她所做的一切，也都仅仅是为了收复失地。

身为一国王爷，她有责任保护她的国家子民，这难道有错吗？

为了夜星辰，她又何尝不是一再破例，甚至为了他辜负朝廷信任，没有杀过一个俘虏，更没有屠杀过夜郎任何的百姓，一场仗打得像儿戏一样荒唐。

她这都是为谁了？

夏侯玖玥心里苦涩，自嘲的笑了笑，“星辰，在你心里面，这一切真的都是我造成的吗？”

夜星辰紧紧握住手，薄唇轻微颤抖，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他的心同样备受煎熬。

两国交战本就是夜郎主动挑起的战火，败了也是夜郎自己实力不行，怨得了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事实如此，可话一经说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见夜星辰久久不语，夏侯玖玥心里不由得感到酸涩，忍不住的难过，可她又不想放弃，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但我想知道你为何答应了与赤幽的联姻，依我对你往日的了解，你不是一个甘愿被安排的人，也不要告诉我，你皇姐已到了不得不与外援联姻的地步。”

据暗卫营调查，夜星辰与睿王幽无蕊从未有过交集，不存在有感情一事，而夜郎国内虽夺嫡激烈，但也都在夜如魅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到底为了什么？

闻言，夜星辰眸底划过一道不自然，“……”

难道要告诉对方，他之所以愿嫁，其实是为了一块玉佩？

这让他如何开得了口，“没错，皇姐就是已经到了要与赤幽联姻的地步，我自小就是皇姐带大的，只要能帮得了皇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区区联姻又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夏侯玖玥微微愣住，不禁心里疑惑，夜如魅当真如此不堪一击？

不该啊！

若真如夜星辰所说，那夜郎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