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汐儿会不顾一切阻拦,也要娶他为夫。
“臣子温绝殇,拜见贵君。”温绝殇温润的声音响起。
杨贵君收回打量目光,一脸温和道:“温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是,谢贵君。”
见主仆二人一副慎小慎微,挑不出一丝错的模样,杨贵君眼里划过一道满意之色。
“不必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府上,落座吧!”
待温绝殇落座后,杨贵君的声音再度响起,“说起来,你已与汐儿定有婚约,本宫是该见见你,只是本宫素来喜静,又常年深居贤亲宫内,便想着,待你们何时定下了婚期,本宫再见也不迟。
谁曾想,竟拖到了现在,还望温公子心里莫要怪怨本宫的好。”
闻言,温绝殇不由微微皱眉,“贵君言重了,理应是做臣子的拜见贵君才是。”
按照宫里规矩,没有嫔君召见,一般人很难进入后宫,除非身份特殊。
杨贵君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身为未来女婿却将自己视为臣子,故对婚约之事只字未提,他可是不满这纸婚约?
还是说,其实是相府的意思?
“你这孩子,说话怎的如此见外,什么臣子不臣子的,待日后你与汐儿成了亲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说话间,眼神仔细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情。
温绝殇眸色微顿,心里生出一丝抵触,只是面上却不显分毫,“贵君说的是。”
“话说回来,你二人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是时候把婚期定下来了。你莫要责怨汐儿,她身为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多,难免会顾及不到你,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听对方三句不离婚约之事,温绝殇眸色渐暗,垂眸道:“绝殇不敢。”
杨贵君见状,心里颇为满意,故而关心问道:“你父亲近来身体可还好?”
“家父前些日子不慎偶感风寒,吃了数日药,如今也有好转,相信过不了几日,身体便能痊愈,谢贵君挂念。”提起这,温绝殇眉间不禁浮现一抹忧色。
自父亲感染风寒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期间看了不少大夫,也请了宫里的太医相看,却始终不见好转。
“如此便好。”说着,抬眸看了一眼窗外,“今日难得天气爽朗,不知温公子可愿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自从册封了贵君之位,他便再也没有出过贤亲宫,更别提去御花园闲逛,每日不是诵读经文便是在抄写经文,哪里有时间出宫门。
何况,此举也是为了避免后宫争宠,更是为了躲避凤君的算计。
今日之所以走出宫门,无疑是想告诉温府,贤王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位身居贵君之位的父君。
他看得出,温绝殇似乎并不中意自家女儿,因此,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为女儿争取到这门亲事。
他虽不能助女儿得势,但帮她娶到一位心爱之人也好。
闻言,温绝殇神色微愣,眼底神色稍纵即逝,“贵君说笑了,绝殇自是愿意。”
身后,容泽一脸惊诧,杨贵君怎么突然愿意出贤亲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