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玖玥目光冰凉的看向对面坐如针垫之人,夏侯初浔只觉一颗心不停往下沉。
该死的柳君忆,真是什么都敢说。
“呵呵!四皇姐,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不过是想逗逗柳公子罢了,真没别的意思,都是误会。”她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解释道。
实则内心恨得牙痒痒,她早就看夏侯颜极其不顺眼,尤其莲侧君在世时,更甚。
仗着自己侧君之位,时常欺压她的父君,对她父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宛如奴才般对待。
莲侧君死后,她差点没高兴到敲锣打鼓庆祝一番,就在她以为日后将要压过她夏侯颜一头时,她竟又那般讨母皇喜爱,差点没将她给气死。
凭什么夏侯颜什么都比她强,明明与她年纪相同,她却早早封了端王之位,而她还只是个八皇女。
甚至,就连朝堂之上也有她的一席之地,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平衡。
今日之举,无非是借着柳君忆来羞辱夏侯颜,看她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神气。
“夏侯初浔,不是皇姐要说你,而是柳公子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姐夫,你这般做法,是否太过肆意妄为?”夏侯玖玥声线听不出一丝情绪。
就算再怎么不喜夏侯颜,也没必要羞辱人家的未婚夫君,这般行为,不怕彻底激怒夏侯颜,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柳君忆的母亲乃翰林大学士,一品大臣的儿子,岂是她能随意羞辱的?
察觉到夏侯玖玥的气息变化,夏侯初浔内心直打鼓,脸色不安道:“四皇姐,臣妹真的只是想逗他玩儿,若是觉得臣妹此举不妥,臣妹同他道歉。”
她内心又惧又恨,想她堂堂八皇女,何时需要向刁民道歉?
不待夏侯玖玥开口,她急忙朝受惊的男子道:“柳公子,本皇女今日无非是同你玩笑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本皇女要对你做什么吧!”
见她目光阴冷,宛如一条毒蛇,柳君忆内心发紧。
朝夏侯玖玥略微不甘道:“宸王殿下,想必是臣子误会了八皇女,臣子天生胆小,经不住吓,适才胡言乱语,冤枉了八皇女,惊动了宸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夏侯初浔听闻他的这番话,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还不算笨。
夏侯玖玥微微凝视他,见他神色紧张不安,倒也没说啥。
既然他都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她又何必去多管闲事,将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家门前来哭。
“既如此,你回去吧!”
随即,她无视房内众人,直接起身离开,出来那么久,那人该担心了。
见她离开,夏侯初浔急忙起身跟上,房内众人见状,也都不约而同的抬脚跟上。
夏侯玖玥才将门打开,就见虞苏渊独自一人站在门口,似乎已有些时候。
“怎么出来了?”夏侯玖玥皱眉道,厢房外气温那么冷,也不怕身子受凉。
跟在身后的夏侯初浔忽然停住脚步,眼神疑惑的打量着眼前互动的二人。
这男子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