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妤姝眨眨眼,嘴角笑容不知怎的有些勉强,她默默的叹了口气,轻轻靠在北九的怀里。
看着对面仰着头的江柚白说道:
“就要……你在冬天看见的第一枝梅花吧,红梅映雪,那想必是极美的。”
江柚白愣愣的看着楚妤姝,神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显然对方的这个要求,让他分外不理解。
仅仅只是一枝梅花……
“咳咳咳!”
楚妤姝大伤未愈,站的时间久了就咳嗽不止,胸膛剧烈起伏,她难受的紧皱眉头。
“楚姐,要不先到府里的客房休息一下吧,你咳的声音,听的我肺都疼……”
楚妤姝被江柚白逗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江柚白的头顶。
动作亲昵,带着淡淡的宠溺。
江柚白下意识的想躲,对方却早已经收回了手,他只能不尴不尬的站在这里。
“有需要,尽可寻我。”
江柚白礼貌的点点头,却也没放在心上,亲疏有别,有姜棠在,他怎么也不会寻上楚妤姝的。
江安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引路。
楚妤姝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棠紧闭的房门,微微勾起唇角,转身离去。
姜棠,你是否真的失忆了呢?
房间内早就醒了的姜棠,此刻正端坐在床榻之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本来灰蒙蒙的眼睛,此刻却浓郁的发黑,笑容从来都是挂在脸上的,天塌下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今却是阴沉的像是要滴下墨汁来。
垂在床边的手狠狠地抓着床板,木刺刺进肉里,流出点点血丝,墨发披肩,整个人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嘴唇开合间,无声的吐出几个字。
‘楚,妤,姝……’
姜棠咬牙切齿的将旁边花瓶架子一脚踹翻,‘咣当’一声,将门外的孟瞑和江柚白都引了进来。
江柚白第一时间冲到姜棠身边,焦急的打量对方身上有没有伤痕,嘴里焦急的说道:
“怎么好端端的花瓶就倒了呢?行动不便就不要乱动,伤到自己可怎么办,看来以后屋里所有有危险的东西通通搬出去。”
江柚白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姜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江柚白默默的叹了口气。
孟瞑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药材,眼里一点没有自家主子的惨状,反而一脸迫不及待的说道:
“主君先先照看着,老身先去熬药,一会儿再配以针灸,主子的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江柚白点点头,刚要回头交代什么,却发现孟瞑的衣角已经消失在门口。
速度那叫一个快。
江柚白去旁边的柜子取出针线筐,自己坐到姜棠旁边,抬起对方的手,用针一点点的将木刺挑出来。
“你这是拆床了吗?满手都是木刺,都出血了……”
江柚白满脸都是心疼,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姜棠,姜棠半垂眼眸,哪怕眼睛不看向少年。
系统也能将画面传送进大脑。
仔细对比江柚白此刻对自己的心疼,和刚刚对楚妤姝担忧的神色,哪个更厉害。
得出结果:江柚白更心疼自己。
姜棠这才缓缓勾起嘴角。
不一会儿,孟瞑端着药碗进来了,喂姜棠喝下,并给其头部施针。
片刻后,银针拔出。
姜棠缓缓睁开眼睛,眼睛还是灰的,耳朵还是听不见,最后缓缓张开嘴,语气急迫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