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没她那么见不得光罢了。
白夫人给我的遗产,是在向所有人证明她悔悟了。
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在努力学做一个合格的好妈妈了。
而给谢沐瑶的三个亿,却是在给她余生离开白家的底气。
她的钱,花在我身上是有所图,可花在谢沐瑶身上却算是,不求回报。
龙玦察觉出我的状态不大对,抬手把我揽过去,“之前本帝担心鳞儿知道这事会难受,便没有告诉鳞儿,今天你正好在这,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比较好。
鳞儿自幼便不在你们身边,最开始,便是你们先抛弃了鳞儿,鳞儿被谢家抱走,又被迫替代谢沐瑶承受世人的唾弃与泼脏水,是岳父岳母将鳞儿从火坑里救出来的。
岳父岳母对鳞儿有养育之恩,鳞儿是个重情义的人,你一家如今从政从商,父子两代都混的风生水起,你扪心自问,还缺这一份淡薄的亲情么?
你们分明可以用更其他方式解决真假千金的难题,却选择最敷衍的那个解决方式。你如今忏悔,祈求鳞儿的原谅,又有何用?
你们嘴上说着后悔,不该让鳞儿遭受这些苦难,以后会好好待鳞儿,希望鳞儿能原谅你们夫妻。
可实际上呢,你不公布鳞宸的身份,表面上是为了保护鳞宸的隐私,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避免谢沐瑶二次受伤。
你表面上给鳞宸不动产,暗中,却又以另一种方式,给予了谢沐瑶同等待遇,甚至更好。你觉得,这样的你们能让鳞儿感觉到家人的关爱么?
你可知道,岳父名下只有这一栋房子,可在鳞儿成年前,岳父就已经把房屋给了鳞儿。
岳父平日省吃俭用,鳞儿总笑话他抠,小气,可他却从鳞儿十二岁开始,便单独给鳞儿办了个存折,多年来,一分一分地给鳞儿攒着,就是因为害怕白事一行逆天而行太多事,他会像鳞儿的爷爷一样四十多岁便去了,到时候鳞儿一个人活在世上,无依无靠,没钱没底气。
尽管后面鳞儿赚钱了,过年过节给他的红包他也舍不得乱动一分,值钱的金银全给鳞儿存在了银行。
白省长你觉得,你究竟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岳父。你现在可明白,鳞儿为何执意不肯跟你走了?”
我爸,一直在给我攒钱?
我诧异扭头看向我爸,我爸深深一叹,揉了揉太阳穴,眼角湿湿的。
白长安愧疚得无地自容,攥紧双手道:“不公布鳞宸身份的想法是小霖提出来的,那时候我的确考虑到谢沐瑶是个女孩,若做得太绝,她可能会想不开。
所以,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小霖,但我也只是害怕她因为这件事想不开自杀……我没料到我夫人的死是因为她,更没想到一个在我家生活不久的女孩竟然能让我夫人拼死相护。
我是绝不知夫人她竟然留给谢沐瑶三个亿!谢沐瑶搬走后我就没再让阿姨来家里打扫了,大多时候都是住在办公楼,我连谢沐瑶的房间都没有踏进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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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亿啊,夫人可真是糊涂!”
“但凡谢沐瑶对白夫人有半分留恋,她就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三个亿。”龙玦冷声向他下着最后通牒,“所以以后,别再提让鳞儿回去的事了。”
“孩子我……”
白长安还想再辩解,却在对上我清冷目光的那一瞬,又把话噎了回去。低头思索半晌,才道:
“罢了,终究是被老弟算到了,我们与孩子无缘啊,不是孩子要与我们无缘,是我们太绝情,一次又一次把孩子推了开!罢了罢了,以后,不执着了。”
他摆摆手,说完,兀自向屋里走去。
“伤心了?”龙玦体贴地抱住我,道:“你还缺那三个亿么?本帝的家产可不止三个亿,回去,都是你的。”
我其实想说没有伤心的,但刚张嘴就被我爸瓮声打断:“自从白长安第一次出现在桃花镇,我知道他的来意,就猜到你可能就是他丢失的那个娃娃。
你庙祝爷爷说了,你的生辰八字可能被人偷换过,最开始,我一直在猜测你究竟是不是老谢家的亲闺女,直到,白长安去算命,那老东西竟从他的八字里,连带着算出你就是他的亲闺女……
我不敢告诉你,我承认我私心作怪,我就是舍不得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被人说带走,就带走了。
我以为,只要一直瞒下去,你就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可白长安带谢家那孩子走时,我又忍不住替你打抱不平,我家孩子,那么听话,他凭什么不认我家孩子!
他走后,我看见你了,又自我安慰,他不认你倒也好。
至少没人再和我抢闺女,但我,还是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是我的阻拦,让你连你亲生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他自责地灌着茶水,我走过去,默默从后抱住他的脖子,和他坦白:
“爸,我也早就知道我是白长安闺女了,比你晚知道没几天,那时候连陆锦年都来提醒过我,我愣是没承认。
爸,你闺女我聪明吧,我其实就是不想跟白长安走,我巴不得他认错人呢!我只想陪在您身边,听您唠叨被您骂。”
我爸怔住,意外惊呼:“啥?你早就知道了?”
我叹气:“我又不是傻子,那段时间你们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加上白长安说我手上的胎记和他闺女的一模一样,我能猜不到真相吗?
但是你别看白长安是省长,官挺大,我一点也不想让他当我爸,我爸多好啊,我爸疼我!谁管他这种抛弃女儿的不称职父亲能不能找到闺女。”
我三两句就把我爸给哄得松口气,放下心,庆幸的笑出声:“你这鬼丫头!”
我趴在他肩上还有件好奇的事:“当初白夫人的魂魄来见我,好像没提她生产的时候白长安在身边。”
我爸拍拍我的胳膊,说:“就是因为白长安在身边,所以白夫人才为了保护他们父子的安全,把孩子丢了嘛!要不然他怎么知道你身上有胎记。”
“这样……”
很好,又被忽悠了一次。
龙玦看我没生气,过来牵住我:“岳父你先忙,我和鳞儿有事要下去一趟。”
我爸一口答应:“好,你们去吧!宸宸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他把我从我爸肩上扒下来,我回到他身边好奇问:“下去干嘛?”
他挑眉道:“见熟人。”
“啊?不会又是上次那位吧。”
他没回答我。
但事实却向我证明……我竟然没猜错。
酆都神宫,龙玦让人拿了今年的新茶招待蛇皇墨玄霄。
新茶味浓,配上干口的糕点倒是正正好!
“人皇去告状了,说你迫害我祖宗,让我来收拾你。”墨玄霄揽袖拿起茶盏,吹了吹茶面水雾。
龙玦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祖宗,那么,蛇皇现在要替你祖宗收拾本帝么?”
“嗯,要。”墨玄霄面无表情地抬手,狮子大开口:“把你今年的新茶多分我几包,此茶甚是爽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