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室友”夏露莹一本正经地回道。

伍斌抽了抽嘴角，用力敲了一下桌子，“好好交代，不要耍花招。”

“你要让我交代什么啊？我们真的只是同学。”夏露莹身子一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伍斌以为夏露莹被吓哭了，立马转头看向黎城。

黎城瞥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继续。”

伍斌嘴唇微微嚅动了几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你昨天和萧兰说什么了？”

“她来找我问王昌的情况，可惜我不知道。她从我这得不到信息，很快就走了。”

夏露莹没什么要隐瞒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这么简单？“你没有跟她聊王大力吗？”

王昌被抓，本来就是因为王大力，怎么可能聊不到。

“她问我，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王大力的死和王昌有关。”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以前和她说过什么？”伍斌盯着夏露莹，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

“萧兰知道王大力死的时候，想帮我调查，但我觉得王昌可疑，他们俩又是刚结婚，就拒绝了。这次她想起来，察觉到我当时的反应可能不太对，才过来问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王昌可疑？”

“人是在王昌那儿死的，死因又很奇怪，我怀疑他也很正常。”

伍斌疑惑，“你有了怀疑，为什么不上报？”

夏露莹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跟谁说去，王昌那个时候什么情况，你们不清楚？为了一个想要害我的人，搭上我自己，我有那么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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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对革委会残暴的印象根深蒂固，又不认识黎城，要是和别人说了这件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夏露莹表情特别诚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假话。”

伍斌挑了挑眉，“我们昨晚逮捕了萧兰，她的供词和你的可完全是两个样子。她说王大力是你指使人杀的，昨天她去找你，是商量怎么把王昌保出来，还说你已经想到对策了。”

夏露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在诈她，但自己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就一普通人，哪有能力让别人帮我杀人啊？保王昌更是不可能。”

“萧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夏露莹不解。

“她杀了王大力，你帮她做事。”

“开什么玩笑，我和王大力没有那么大仇，再说我能帮萧兰做什么啊？”

“我们已经确定了萧兰的特务身份。”伍斌看着夏露莹的眼睛说道。

夏露莹眉头一跳，“我不可能为了杀王大力而卖国的。”

“不止这个，在王大力被抓的那天晚上，你和萧兰聊了很久。你羡慕她的生活，向往着自己有权有势的一天。而这些，萧兰都可以帮你得到。”

明明那天是萧兰一直在说自己没权没势，帮不了她，怎么就变成自己向往权势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夏露莹觉得不可思议，“这话你们竟然会信，我现在还在奉山猫着呢，她许我什么权势了？”

“这要问你自己，为什么后来不再和萧兰联系，是后悔了吗？”

夏露莹稳定心神，“我从来就没有和她有过交易。如果真是我让她杀的人，王大力那几个跟班我也不会放过。王大力死后，就是因为他们在背后蹦跶，我才会离开学校。我没有那么好心，留下他们。”

“但现在除了王昌没有招供，其他人都指认了你。”

“可是他们没有证据，光靠说的，谁不会啊？”

……

伍斌反复审问夏露莹好多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漏洞。

他看向黎城，“主任，还审吗？”

黎城看着低垂着头的夏露莹，“带她去见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