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年婼卿彻底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年婼卿随手从房间里拿着椅子坐在阳台的角落里,望着远方。
重峦叠嶂的山雾色朦胧,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山间清新香味。
天色已微微有亮光。
年婼卿的目光停在最靠在墙边的盆栽上。
这是她那天从后山上挖来的野花,村民说它生命力顽强,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除草剂,到它的花期之际,依旧可以看到它的小花。
是除草工作的一大难题。
年婼卿坐了过去,手摸着它粗糙的绿叶,微苦,不好吃,就连牛羊都不待见吃它。
这是它保护自己最显眼的武器。
它在为了生存努力的活着。
“你啊,和我还挺像的。”
努力活着,努力向阳,执着。
“颜卿卿?”
年婼卿旁板子后传来一道男声,差点吓得年婼卿把草的叶子给揪断了。
这小屋的阳台原本是一体的,但因为节目组考虑到了嘉宾的到来,男女有别,就在三个连在一起的阳台用两块板子隔开,阳台与房间的门都是新锁防盗门。
阳台也没有安排摄像机,适合嘉宾的个人隐私。
她起身,靠在阳台的围栏上,侧头看过去,落入一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