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侯宽成了过街老鼠(1 / 2)

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国军在一场激战中败下阵来,他们如惊弓之鸟,狼狈地向西逃窜。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仓皇,衣衫破烂,队伍混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车炮,这些曾经的威猛武器,此刻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只为了能多争取一丝生存的希望,他们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生怕追兵的铁蹄声在耳边响起。

追在他们身后的是解放军,一支纪律严明、斗志昂扬的队伍。他们从刘村穿过时,步伐坚定,队伍整齐,尽管同样在赶路,但他们的步伐却显得从容不迫,武装装备整齐划一,展现出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那天中午,一支部队在刘村短暂休整,以补充体力。一个解放军的连长,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走进了刘家的院子。他对着愣在原地的刘麦囤大声说道:“小子,快点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我们要去追国民党。”

这个连长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疲惫和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使命的执着。他的声音在刘村的空气中回荡,震撼着每一个村民的心灵。这不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一场信念与意志的较量。国军的溃败,与解放军的坚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揭示了战争中,纪律、信念和决心的重要性。

这段历史的瞬间,如同一幅生动的画面,刻画出那个特殊时期的真实景象。刘麦囤看着连长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仰和对未来的期待。他立刻忙碌起来,为这些为了国家和人民而战的勇士们准备食物,他的动作虽然匆忙,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和决心。

刘麦囤爱搭不理:“你追国民党,或是追其他党,与我有个蛋的关系。”

那连长一愣神,骂道:“你这小子说话挺刺耳乱心的,怪不得你们保长说你们家都是坏人。”

刘麦囤知道,这是马高腿在背后搞鬼。

这次把刘家抢劫一光,连一斤粮食也没剩下。连长走时除了邀请刘麦囤参军闹革命,还留个借条。上面详细描述了年月日借款借粮的数量,后来被我娘张大妮当成废纸,给闺女当擦屁股纸了。

豫东战役后,兰封县宣告解放,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张德祥走马上任,当了县委书记,庞媛媛当了武装部长。

张德祥两次找刘汉山,提出让他和自己搭班子,出任副县长,代县长行使权力。刘汉山从张德祥和庞媛媛的出身和做人做事中感受到,这些人靠不住。从陈桥兵变的宋太祖赵匡胤,到要饭花子朱元璋登基,给人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起兵造反的都是流氓光棍,翻身做主人后首先杀的是功勋近臣。自己和张德祥关系最近,知道他的底细更多,将来是第一个被清除的对象。与其将来翻脸成仇,不如趁早躲开。也许,这样还能保持一个朋友关系。

刘汉山真的是很聪明,看透了人间一切。没多久,张德祥开始铁腕治理,先是收拾以前的仇人,第一个目标就是老抬头目胡萝头。

胡萝头早成了惊弓之鸟,每天几乎不出门,在家带孩子做饭,一副天上逍遥神仙的日子。不过,他那双兔子一样的耳朵一直在感受着村外的动静,哪怕有毛驴跑过,也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到49年五月的一天,他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张德祥派武装部长庞媛媛带队,直扑胡萝头老我韩相坡,要将老抬头目抓获。

侯宽,一个曾经在村中风光无限的人物,如今却成了街头巷尾的闲谈对象。他那曾经的威风,随着岁月的流逝,只剩下一丝淡淡的影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村子里自由穿梭,因为那些同龄的男女,见到他,总会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他们的言语,像针一样刺痛着侯宽的神经,但他却无法还击。在他们眼中,侯宽早已习惯了这种骂大街的生活方式,那些刺耳的话语,他只能当作是玩笑,否则,他将更加孤立。

韩耀先,曾经是侯宽最频繁的“对手”,现在却成了最能刺激他的人。那天,侯宽在井边打水,韩耀先仿佛早已预谋好,故意大声喊道:“侯司令,你打水给你娘洗脚是吧。”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刺侯宽的心。他知道,韩耀先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这个“司令”连给母亲找个老伴儿的能力都没有。他的话,让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而侯宽只能强装笑容,默默承受。

韩耀先并未就此罢休,他继续挑衅:“你这司令当得不咋地,没给你寡妇娘找个老头。您老姨父我还想沾光喝酒,我看这一辈子指望不上了,兰封县城你是回不去了。”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侯宽的心上。他明白,韩耀先是在暗示他,他已经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回到过去生活的可能。

侯宽打完两桶水,没有回应,只是扭头就走。他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那么无奈。韩耀先在后面喊道:“不经玩,生气了,石磙大的一个大司令,针鼻大的一个心眼。”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侯宽的忍耐。他的心,像被针扎过一样,疼痛无比。

侯宽是一个关于尊严、关于失落的故事。他在村人的嘲笑中,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曾经的荣耀。他的沉默,是无奈的抵抗,也是对过去生活的深深怀念。然而,生活还得继续,侯宽的下一步,将如何选择,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内心,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敢这样明着贬侯宽的还有马高腿。在侯五婚宴上,马高腿喝点酒,借着酒力骂开了:“侯宽,你说你是个东西不,你当司令的时候,不要说左邻右舍沾光了,你亲爹死了都不发殡。现在不当司令了,你满大街找爹认,猪狗都不认你。”

小傻三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看着缺心眼,最会狗仗人势,跟着他爹他哥欺负别人。他爹他哥在时,不敢把他咋样。如果他家里人不在,村里人操起棍棒砖头猛砸,傻三常常身上带伤,转脸又忘了是谁为啥打他。现在他看到侯宽,张嘴就骂:“候司令,我日你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