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下唇,继续将他拉近。指尖往上划过下颌线,再到耳垂,双手捻起他的镜架,慢慢取下来。
将他手掌抬起,主动让脸颊贴上他粗粝的手掌来回轻蹭,而后在他掌心印下一吻。
抬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你教我……”
顷刻间,整个人被重重按倒,手腕被压制住举到耳边,深深陷进枕头里。
相触的瞬间,快要被他烫融。昏暗的灯光下,他察觉到她正在慢慢放松。
她半眯着眸子,眼里盈着一汪春水。
男人喉结轻滚,呼吸越来越沉,嗓子也哑出火来。
“听好。”
“现在,把眼睛闭上……”
她顺服地闭上眼,把最后的主导权亲手交给他。
密集的吻落在唇角,一路延伸到下颌线。渐渐地,听觉被温润的触感包裹住,听力也变得模糊。
脊背高高挺起,过电般紧绷起来。她难耐地咬住下唇,偏过头将脸埋在高举的手臂里。
“放松。”
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她努力放松,粗粝的肤感缓缓游移。
她忽然弯起膝盖,难耐地并起。
她的指甲掐着掌心,快要嵌进肉里。被束缚着,只能感受到他的发丝轻扫游移。
种子由他亲手汨汨浇灌,浸透身下那片土壤。
她终于苏醒。他松开她,四肢化为藤蔓,紧紧缠绕。
“可以吗……”
男人滚烫的鼻息洒在她颈窝,声线喑哑。
“嗯。”她扣着他的掌心,点点头。
他在她耳边扬唇低笑。
她羞得侧过身去,却被他一把握住肩,轻轻一翻,再次凌驾于她。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线条凌厉的腰部肌肉。
“害怕的话,随时喊停。”他轻柔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
突如其来的钝痛过后,她变成一颗即将萌发新芽的种子。
指甲陷进徐孟洲的背肌里,下唇咬得发白。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却甘之如饴。
他缓慢地行进,额上的汗水沿鼻尖滴落。他密密亲吻她的泪水、唇角,还有掌心,轻柔地安慰着。
某个瞬间,钻心的疼痛消失。心脏慢慢充盈起来,变得完整。
紧咬着的唇不知何时松开了,微微张着。
她胸腔急剧起伏,喉间溢出一声与以往不同的破碎嘤咛。
少女的吟哦唤醒男人心底蛰伏已久的野兽。他弓起背,加快了速度。
发丝早已被被枕头磨得凌乱,她抵住他的肩,难耐地告饶。
可她的告饶,偏偏是他最好的助燃剂。
他撑住床头,一把将她拉起来。
干燥的空调房里,不停地升空、失重。
仿佛不知疲倦。
最后,在墙上,被撞得失去知觉。
她闷哼,回头仰视他。
徐孟洲深邃透亮的眸子里,忽然有一瞬间的涣散失焦,那是她从未发现过的情绪。
是真实的他。
林雨山敏锐地捕捉到了。
“雨山……”
那一瞬间,她贪恋地睁着眼,扭头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
她要将他的热望收进眼底,欲念收进身体。
……
直到凌晨三点。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起得太晚,林雨山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徐孟洲已经买好午餐叫她吃午饭了。
入睡之前,她已经被徐孟洲抱去浴室重新洗了次澡。他知道她实在困,需要休息,于是让她安静洗澡,自己去处理昨晚留下的痕迹。
扫地拖地叠衣服,重新换被褥。
等她洗完回来,抱着她安静地入睡。
还是那个体贴的他。
从卧室下来洗漱完。刚碰面,林雨山就低着头从餐桌另一边绕过去坐,手里掰着筷子,脸上还残留着微红。
徐孟洲咬了一口包子,语气轻快:“怎么感觉你和昨天不太像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太熟悉了,突然的突破防线后,总是需要时间适应。
林雨山的脸都要红炸了,把筷子往碗上一磕,小声嘟囔:“你故意的,什么时候变得没有老师样了…”
“别骂了,知道你有脾气了。”徐孟洲笑着摸摸她头发,说:“对了,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她扭头看他。
“你知道的,我打算是七月初辞职,这个点正好赶上全省优秀教师表彰大会。所以我想参加完这个大会之后,再正式从靖州一中离职。”
能在卸任教师工作的最后一刻,领取属于他的荣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雨山轻轻点头:“嗯,应该的。表彰大会什么时候开?”
“下周。”
徐孟洲忽然放下筷子,认真地捧起她的手。
“还记得昨晚在学校,我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东西吗?”
徐孟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
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是想让你……”
他顿了顿,“想让你在我的表彰大会之后,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眉目舒展,唇角噙着真挚的笑意,宛如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