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二人一路走回休息的地方,在门口告了别。林雨山回到房间里拿出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时,一阵寒意拂过。
她顿了顿,脱了鞋爬到榻榻米上,才发现那扇落地窗的挡风胶条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无论她怎么调整角度,窗户始终都无法关严。
初秋的阿勒泰晚间温度不到十摄氏度,刺骨的冷风正对着床的位置吹。就算拉上窗帘打开空调也无济于事。
林雨山心想算了,自己将床挪一挪位置说不定就吹不到了,而后便去洗漱。
她用杯子接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干净。可还没等她开始洗脸,整个屋子一下子黑了。
停电了吗?
林雨山放下毛巾。摸黑到床边拿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到房门外,却发现周围的小木屋都亮着灯,也没有什么异常。她只好去前台找老板。
胖老板来她的房间检查一番,连声抱歉。说可能是这间房的线路短路导致的停电,以及窗户漏风问题要等到明天白天去镇上叫维修工人过来才能解决。
她摇摇头,说:“没关系,应该可以换别的房间吧?”
“怎么了?”徐孟洲过来前台买瓶水,没想到正巧碰上了。
胖老板脸上肉眼可见的为难,“我们其它房间都满了…要不这样,我去和别的旅店老板沟通下,给你换到他们那的房间你看可不可以,就是离这儿有些远。真是太抱歉了,今晚的房费给你免单。”
“好吧…大概有多远?”
“这个…大概离这儿有个五公里了。”
徐孟洲迟疑片刻下了决断,对老板说不用了,拉着林雨山就往回走。
“不是说好换个地方住的吗?”林雨山疑惑。
徐孟洲在前面走着,有条不紊地说:“这里多偏僻,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待着,走丢了怎么办?”
“可是那怎么办,我屋子里…”说话间,林雨山已经被徐孟洲带进了他的屋子。
男人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床上坐好,自己则去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林雨山根本不敢看他,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奇怪的画面腾的一下全冒了出来,在脑海里不断打架。
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林雨山实在是想问他,徐孟洲镇定自若地开口。
“今晚你住这里,我去停电的屋子里住。都已经都洗漱过了,晚上停电对我来说不是太要紧。”
林雨山立刻反驳,所有的害羞忸怩瞬间被心疼他的情绪所代替,“那边窗户也是漏的,你在那儿睡一晚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这些话可能根本劝不住徐孟洲,她索性把话说开,“你要是非要去那里睡的话,我就跟老板去五公里外的那个旅馆住了!”
她反思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辞?
完了。他该不会觉得…自己在逼他和自己睡在同一间房吧?!
不对啊!明明不是这种意思!怎么办?绝对不能给他留下这种印象……
林雨山情急,从床上站起来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是的,徐老师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也会担心你啊……”
男人看了女孩一眼。她上一秒还不服输地放狠话,现在又着急忙慌地找补。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下阵来,没有再提出异议。
徐孟洲去隔壁房间将林雨山的枕头和被褥都拿过来,而后将自己床上的被褥叠好放到一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厚毛毯放在单人沙发上。
林雨山现在很局促,感觉自己已经被封印在洗手间出不来了。她一边用手指挖着面霜,一边歪头看徐孟洲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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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出来吧,明天还要早起。”
“哦…”
林雨山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徐孟洲正闭眼坐在椅背很矮的单人沙发上,头侧靠在硬硬的墙边,身上只盖了一条毛毯,肉眼可见的不舒服。
他这样一定很难受,可开口又觉得稍显做作。
难不成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徐孟洲已经将眼镜摘了,长长的黑色睫毛盖过下眼睑,跟醉酒那晚一模一样。
她贪恋至极。
只有在男人闭上眼的时候,她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可能真的睡着了吧……
林雨山恋恋不舍地将客厅灯熄掉。脱掉拖鞋,小心地踩到床上去,将自己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里。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她身上出奇的燥热,伸手去摸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两度。
明明是旅店的床,为什么总会控制不住地联想到自己正躺在他和黄楹的床上……
这张床好像长出刺来,每一根刺都毫不留情地刺向当年的自己。
她背上不断冒着汗,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脑袋里不断充斥着一些从高中时期就曾幻想过的,不可告人的画面。那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背德绮念。
在她的幻想中,在那张松软的床上。黄楹消失了,她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消失了。
只剩下她和徐孟洲。
未经世事的少女封闭着的身体感官,第一次被男人全部唤醒、打开。
她央求他,让她吞下这颗禁果,与他肌肤交融,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