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圣人近来对遣唐使态度缓和,这些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如今在大唐的倭国人不多,能有这能力施术的,必定跟遣唐使多少有点关系。
老道士不常参与朝政,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几次遣唐使留在大唐的人不算少,会施术的法师满打满算就那么几个。
“不是遣唐使。”
郁离刚想接老道士的话,冷不防宁弦秋开了口。
“你想起来了?”郁离立刻转头问她。
宁弦秋迟疑着点了点头,“那个人口音不像是倭国人,听着似乎是宣州人,只是奴家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施术。”
宁弦秋只记得那日午后去南市,在西街遇上了那女郎,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在她眉心点了一下。
当时宁弦秋还觉得这女郎怎么这般失礼,现在想起来,又觉得颇为诡异。
“眉心封神志,她是在你活着的时候就施了术,那人知道你会出事。”老道士颇为肯定地下了结论。
“怎么可能,奴家与那女郎素不相识,她......”
宁弦秋还是有些迷糊,人之生死有多无常,怎能算得准?
“先说说你是怎么死的。”郁离觉得指望宁弦秋自己发现端倪的可能性不大,她似乎有些稀里糊涂的。
“嗯。”
宁弦秋点了点头,努力将脑子里那些凌乱的记忆拼凑起来。
她是年初开始觉得身子不适,当时没放在心上,因为年关前儿子来了东都,她那些日子高兴得每日都是笑着醒的。
儿子十分孝顺,自过来就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