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种程度还达不到“灾年”的范畴,所以朝廷也没下达什么减免赋税的赦令。
这就代表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虽然粮食减产,不过因为不是很严重,所以上面不发话,该上交的粮食就要一颗不少的上交。再加上要预留一部分种子来年播种,花溪村的村民手里面几乎没有剩下什么粮食。
苏青鸾听到不由得暗自冷笑:她在这儿费劲巴拉想要帮着花溪村的乡亲们越冬,现在这些本就穷苦的村民被这么一盘剥,得,别说越冬,连“入冬”估计都是问题。
所以回到刚才那个问题的时候,苏青鸾自然而然就想明白了——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以前还能指望多点收成,交了粮自己的多剩下一些。
现在秋收基本上走向尾声,田里的收成多少已经是定数,这点指望也就没有了,但凡是手脚齐全的人,总是不会甘心就这样等着严冬降临,所以这个时候,为了多赚一个子儿,大家都纷纷去找各种短工活计,希望在严冬来临之前为自己的小家添砖加瓦。
好不容易有一个近在咫尺的机会,对方还是之前受到过村民验证一致好评的,大家自然挤破了头也想过来帮忙,只为了能赚一些工钱买嚼用。
理清了前因后果的苏青鸾心里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这时候,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把苏青鸾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定睛一看:豁,这可是老大不小的一条黑鱼,在苏广福手上的网兜里面蹦跶得正欢实。
而那“啪嗒啪嗒”的声音不是别的,正是这条鱼蹦跶的力度太大,拍打到了旁边的缓台。
即便是在空气中呼吸困难大张着鱼嘴,这条黑鱼也蹦跶得欢实。
“还真是……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呢……”苏青鸾忍不住嘴角抽搐。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赶跑,苏青鸾盯着那条黑鱼有些乐:“这鱼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吃腻了酸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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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鱼那种酸甜口是野果子酱打底的,对于已经尝果子酱有些腻歪的苏家人来说,再吃的话估计是有些强人所难的。
杨氏笑道:“这不是前儿个说吃炸豆泡不过瘾,要用鱼肉做的么?”
苏青鸾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她今天一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把这茬儿给忘了。
杨氏也觉察到了大女儿今天的疲累神色,于是问道:“这黑鱼阿娘也不是不能做,虽然不能做得和你比,不过这鱼胜在鲜美,怎么都好吃。”
苏青鸾却摇摇头:“我做点儿吃的还能放松一下。”虽然说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厨房转悠都是她的工作,但是话又说回来,苏青鸾本身也是爱捣鼓这些吃食。
所以她摇摇头:“阿娘的手艺是什么都无可取代的,不过这鱼还是交给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