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秘密?”我故作不屑:“这秘密的隐私性,可没多少价值!”
“还没价值?我,”
纳兰馨嘟囔着:“要不是有求与你,我根本不会和你说,这是我们纳兰家,数千年传承守护的秘密,如何从裂缝中,通往天界,也在你那本古册里。” 时空书库
“在古册里?”
我掏出了古册翻开:“那你太爷爷可就算防着我了,因为书里的开篇,就被人刻意撕掉了!”
没错,我早前也很好奇。
为什么书里开篇的第一页,就被撕掉了。
只是目录总纲,都还在后面,并不影响查阅,所以才没有在意。
可当下被纳兰馨那么一提,我顿时恍然:“想来撕掉的那一页,就是你说的秘密所在。”
“我,”纳兰馨目露沮丧。
看她这样,我也不禁心软:“好了,你这个秘密,为此大打折扣,不过,你可以先说说,求我办什么事……如果是举手之劳,或是今晚同房,我可以考虑!”
“你,”纳兰馨咬着薄唇,羞的满脸通红。
而这谈话间的耽误,两人已经悄然行至四房的别墅区。
转眼就跟着纳兰馨来到了纳兰四爷的别墅。
饭厅里,纳兰四爷已经带着众人落座。
难怪纳兰四爷会说是家宴……因为在场的,仅仅是纳兰四爷,还有纳兰闯父子以及纳兰正德。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
而且这次,不只是纳兰四爷,就连纳兰馨的父亲,都更显热忱:“快,姜承赶紧落座。”
“好,”我应声带着纳兰馨,在四爷的右手边坐下。
在来之前,我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
刚起筷,纳兰四爷就问起了内院,该如何归置。
他举着酒杯,开怀畅饮,说起了七房的示好。
也说起了,六房借我救了纳兰文静为名,专程上门致谢。
这份谢意,向纳兰四爷表达,也就意味着,今后六房,算是支持四房的。
“可接下来,”
纳兰四爷招呼众人碰杯,将酒一饮而尽后,愁容说起:“其余各房势力,就成了麻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揽各堂权势。”
“这还不简单,”
我这次没打算保留,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去姜家。
而且纳兰太爷行将就木,看来也没有太多的时日。
纳兰家能尽早整合,一来,也算让纳兰太爷安心,二来,倘若浩劫将至,真要借助纳兰家的帮忙,那就必须今早平息内院的事情。
“其实世家上有绝大多数的矛盾,都是因为利益而起!”
我当下浅显的提到:“如果利益和权势没有被剥夺,谁会兴风作浪,成为众矢之的!?纳兰家七房势力,并不是人人都觊觎家住之位……”
“有,”纳兰正德当场回应:“长房就是!”
“我并没有一句话否定七房人,我说的,是绝大多数。”
对于纳兰正德,我并没有好脸,而且当下的话题,他反驳的全无意义:“比如说七房吧,他们如今忌惮的,是怕让出一堂的位置后,被其他各房势力打压,至于五房爱的是钱……是标准的利益纠纷。”
我大胆假设:“如果换种方式,就算如今四房,收回纳兰家的产业,四房有经商的奇才吗?有商贾的大能吗?”
“这,”纳兰四爷哑然一怔,他心知肚明,四房多是平庸之辈。
“所以啊,”我大胆提议:“索性类似于招安,轻许五房财政,将生意往来,继续交由五房处理,作为条件,也不妨大胆提出抽成以做开支。”
“至于六房,别人示好,当然要委以重任,六房事纳兰家的底蕴英才,索性将外门底子的教学,一并划分给六房,在分配财务薪酬,改善六房的生活。”
“嗯,”纳兰四爷点着头,似有权衡。
“最后是二房和三房,”我想:“他们是最棘手的,眼下,大可放任七房去挑唆,引点争端也无妨……不过,要适时调解,毕竟二房和三房,他们只是不甘大权外落,必要的时候,轻许无关痛痒的权势,让他们误以为在纳兰家能有保障,至少能保住如今一堂话事人的权利,那他们会偃旗息鼓,至少不会和四房正锋相对。”
“那长房呢?”纳兰闯的父亲,急声问道。
“长房不能诏安,”我相信:“长房确实觊觎家主之位已久,而且各房都去诏安,只会显得四房,太过优柔寡断,总要针对打压一些人,毕竟上位杀鸡儆猴,也得需要一些威慑,而长房的话事人,年过八旬,本就上了年纪……现在和七房生了嫌隙,如果在诏安了五房,那长房的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讳莫如深的说起:“偌大的纳兰家,内院那么多人,是不可能彼此相敬如宾的,总要留个矛盾的指向,也要留下针对打压的势力,不然那些无事留守的人,你以为都在内院跳皮筋吗!?”
“噗,”纳兰馨不禁掩嘴一笑。
我的话,虽说刻薄了一些,却也算给纳兰四爷点明了方向。
可细想之下……
“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纳兰正德当即指出:“居安思危,以你的策略,起初或许能收到奇效,但长此以往下去,终会在生事端。”
“是啊,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纳兰四爷也明白:“这点由头,可喂不饱狼子野心的恶犬。”
“你还指着长此以往!?”
我一语点破:“诏安只在一时,如果长此以往,四房没有手段,找到由头,更迭替换每个堂口的话事人,那四房的家住之位,迟早还会被架空!”
“简单来说吧,”
我当下移开酒杯,在桌子上画着:“诏安五房后,安抚了人心,从而打压长房势力,长房成了众矢之的,自然收堂放人,依照纳兰家的规矩,由四房的人出任,接管了两个堂口,在联合七房,收拢二房和三房的势力,循序渐进……”
我相信:“只要不是操之过急,安抚好了人心,收权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有人执意不肯让出一堂势力呢?”纳兰正德莫名其妙的问起。
“这么傻的问题,你问我?”
我目光一沉,以浊气长舒暗示着答案……
然而,就是这份暗示,才注定了他们行将踏错,曲解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