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到王维汉家中,归还玉简,却故意将陆松涛打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混在一起,出言试探对方。王维汉闻言,立即神色更变,显然已经被韩大胆儿说中了!
王维汉脸上吃惊的表情,仅维持了片刻,便即恢复如常,随即淡淡苦笑一声说道:
“我也料到了,凭韩兄的豪迈,必定交友广博,要查到我身份其实也是早晚的事,王兴隆这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虽不过数年而已,但那些前尘往事犹如过眼云烟!”
韩大胆儿听他话中似有苦涩之意,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王维汉续道:
“哎!世事变幻莫测,一时风云际会一时波谲云诡,年轻时我也曾满怀抱负,但转眼间,一切却如同梦幻泡影!”
韩大胆儿心道,这人说的好像胸中怀有吞吐天地之志,其实不过是借着攀附军阀,谋求仕途,最终却落得逃亡东瀛的下场!
他手中拿着玉简,但并不交到王维汉手中,开口问道:
“这环叠玉盏应该并非你家传之物,失窃的时候也不是放在楼顶藏宝室中,而是在书房中遗失的没错吧!”
王维汉神色略有钦佩之意,说道:
“韩兄说得不错!”
他接着道:
“既然你能说出这玉简的本名,还有无终国和员峤仙镜,应该也看过《津海异志》中的描述了!虽说这玉简并非我家传之物,但却和我家祖上极有渊源!”
说着便将他家祖上的经历讲给韩大胆儿。
陆松涛虽然查知,王维汉家祖上是匠人出身,但其他详细资料却因年代久远无法查证。这时经王维汉讲述,韩大胆儿才知,王家先祖在明代时,曾经拜在着名工匠徐杲后人门下。
那徐杲的后人,不但家传技艺精湛,更是明初工匠蒯鲁班的传人。这人便是明代修葺籍古寺,扩建铃铛阁的总工匠,也是改建修造地宫,将员峤仙镜的镜芯藏于其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