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疑点的就是两份信都是这样的粗糙质地。
叶溪亭脑洞大开,灵光一闪:“是不是里面有夹层?”
姜离淮点了点头:“或许。”
叶溪亭小心翼翼拨开纸的外层,结果发现撕的十分顺畅。
里层涂了油脂,叠上去的外层不会伤到字迹。
内层用得是北魏字,叶溪亭轻轻松松破解。
“大意就是,事情顺利,还望盯梢。”
“你如何得知?”他问道。
叶溪亭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个武将。南流科举有几分是考外语的,这几分我最拿手了。”
为了这几分,叶溪亭就去学了一口流利的北魏语。
她学习能力很强,学什么都快。
“嗯。”姜离淮看了看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当事人还一脸无所察觉。
“嗯…虽然有了物证,但我还是不建议你去揭发。”
叶溪亭斟酌了一下用词。
姜老爷官居大将军,已无功可获,加上和皇室姻亲,身份地位已然尊贵。要是姜离淮去拔除林环卿,免不得皇帝猜疑。
“我知利弊,全权交于郡主。”姜离淮点了点头。
叶溪亭倒是大逆不道起来了:“你如此忠心为国,可沈歌还是一而再再而三防着姜家,你可寒心?”
姜离淮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叶溪亭捕捉到了。
“为国,不为君。”他淡淡说道。
对君主无心,就不会寒心。
“姜小将军淡漠名利,我可不一样。”叶溪亭毫不忌讳,挑眉一笑。
“我若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定要把他踹下来自己当皇……”
叶溪亭还未说完,就被姜离淮捂住了嘴。
“噤声。”他低声说道。
叶溪亭刚才侃侃而谈,忘了自己还在大街上,在林府门口,根本没注意有人的靠近。
“咳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叶溪亭一猜就是那个病弱林环卿。
然后,林环卿坐着轿子就离开了。
“你下次不如直接站在房顶上说自己要当皇帝。”
姜离淮语气平稳,似乎在正经提意见。
沉默寡言的姜离淮也有开玩笑的一天,叶溪亭都有些惊奇。
姜离淮被叶溪亭炽热的目光看得耳朵红,他轻咳一声:“去郡主府吧。”
严菱听说叶溪亭来了,撂下下棋的夏寒深就来找她。
夏寒深盯着叶溪亭的那种幽怨的目光,叶溪亭一辈子都忘不了。
姜离淮看两人如此熟络,提议:“叶小姐不如暂住郡主府上,我去边塞时再叫上你。”
叶溪亭摆手拒绝,这可不行,她明日还要刺杀沈金池,可不能坏了她的计划。
“我就想住在姜府。”叶溪亭中气十足,对着姜离淮大声说道。
姜离淮耳朵又红了。
严菱一脸受伤,假装抹眼泪:“我们叶大人就是这样,重色轻友……”
叶溪亭跑过来捂住她的嘴:“没有的事!”
她总不能跟严菱说自己要刺杀她三表哥沈金池吧?
严菱拉开叶溪亭的手,凑到叶溪亭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你看上了?姜离淮长得虽然没二表哥好,但二表哥终究是皇子,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觉得姜离淮还是不错的……我去陛下面前给你做做媒?”
“别造谣我啊……而且我觉得他俩长相不是一个类型的,怎么说,美人的脸我都喜欢。”叶溪亭故作怒气,戳了戳严菱的脸。
“我是看出来了,叶大人你就是纯纯好色。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展钰将军最英俊潇洒。”
“对对对,郡主说得都对。”叶溪亭没有辩解,她默认了。
严菱和叶溪亭嬉笑一阵,转脸就临危正坐和姜离淮商讨正事。
姜离淮:……
姜离淮听力极好,两人的窃窃私语对他来说就和扯开嗓子说话没区别。
严菱不闹的时候,谈吐十分矜贵,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身份尊贵。
“那就多谢溪亭和姜小将军了。”
严菱朝着离去的叶溪亭挤眉弄眼。
叶溪亭:……
两人聊完就离去了,十分放心地交给了严菱。
叶溪亭和姜离淮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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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解了,我大约明日回原鹿边。”
叶溪亭内心一动:“明日多久?”
“午时。”
这个时间啊?她还以为他不看她妹妹回门呢。
“二皇子曾是……你的友人?”姜离淮斟酌了片刻,低声询问道。
他听见严菱说的那些话,已经猜出了她和沈日暮关系不匪。
加上她逃来姜府的日子正是沈日暮大婚的第二日。
暧昧红痕,宫人追杀,仓皇出逃。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
沈日暮或许是叶溪亭的情人,两人曾经两情相悦,但沈日暮为了稳固孙家势力,就想杀了叶溪亭以表对孙府的忠心,结果她武力高强,逃了出来。
故事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看来不得不信了。
“算是吧。”
几次互利互惠,几次携手共进,几次生死之交。
她不知沈日暮是何想,但是她是把他当做了友人。
叶溪亭不知道姜离淮脑子里在想什么,理所当然点了点头。
姜离淮看叶溪亭的眼中多了几丝怜悯和同情。
叶溪亭自然看出了他的异常,有些疑惑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你没事吧?”
叶溪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