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先生,陈先生,你们好,我是海斯勒姆,伊恩威尔逊先生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有一幅油画需要修复,可以让我先看看吗?”
陈非点头,转身打开包裹,把那幅巨大的《泉》拿了出来。
海斯勒姆凑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番,
“损伤的不是太严重,只有个别地方需要填补一下颜色……不对,等等,这幅画有些不太对劲……”
“这好像是两个人合作完成的作品,可是……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看到海斯勒姆在那儿皱眉凝思,陈非也不提醒。
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怎么能让人相信他能修好这幅画?
“我明白了!两位,你们这幅画被人做了伪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后来覆盖了一层新油彩然后做旧的……”
“是这样没错,海斯勒姆先生,你能让它恢复原貌吗?”
“没问题!不过我事先声明,这几块油彩下边具体是什么情况,必须要先清除了油彩才能知道,所以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们一个准确的报价……”
“价格可以晚点再谈,时间呢?最快多久能够修好?”
“这个可不好说……如果油彩下边都没有损伤,十几天时间就够了,可如果出现大面积损伤……要不这样吧,两位先在这里稍等,我到工作室给它做一个详细检查……”
海斯勒姆抱着画匆匆走了,陈非则转身来到一幅油画跟前,站在那儿细细的打量。
这是一幅看上去就很古老的油画,画面中,一个胖胖的棕发少女一手捂胸,两眼无助的看向天空,眼神中满是忏悔的神色,甚至还能看到隐隐的泪水。
整幅画画风细致,稳健有力,色彩层次分明,张力十足,一看就是一幅名家之作。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阵,然后移动脚步,走到旁边另外一幅油画跟前,又仔细的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换了一幅,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泰勒发现了陈非的异常,放下手机抬头问道。
陈非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来我以为能拥有一幅《泉》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人家才是真boss,真是涨见识了……”
“什么意思?”泰勒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了过来,很随意的看了两眼陈非正在打量的油画,忽然轻咦一声。
“这画有些不对劲啊……这不是装饰画?”
“这怎么可能是装饰画!我告诉你,这里的这几幅画加起来,估计要小两个亿!”
“我去!不可能吧?真要这么值钱,他会放这儿?”
“不信?来,我告诉你!”
陈非领着泰勒走到他最先看的那幅油画跟前,
“提香,《忏悔的抹大拉》,保守估价6000万美元。这个,伊利亚叶列宾,《纤夫艰难涉水前行》,1000万起步!这个,弗朗索瓦布歇,《蓬巴杜夫人》……”
泰勒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活久见,这八幅油画竟全都是大师作品,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会客室里,他就不怕消息传出去被人给抢了?
还是说,他自己都不认为这些画是真迹?
泰勒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机会就在眼前,抓住了从此吃香喝辣走向人生巅峰,错过了……
呸呸,就没错过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