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还要倒贴钱。
护士在心里咒骂了声,推着小车进来,正要把人喊醒输液,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好听嗓音:“等等。”
她茫然回头。
一个身形颀长美貌近乎锋利的帅气男人逆光闯入视线。
对方拎着早餐,一步步朝她走来。
护士愣愣的瞧着。
妈呀。
这病人家属吧?
好帅好养眼。
这逼班,忍忍还是能上的。
“是要输液吗?”
“对。”
贺时堰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窗帘拉开一小半,让光线透进来一点,然后坐在陪护椅上,露出腕带。
“我是病人,就在这里输好了。”
护士愣了下,偏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
“那是我老婆。”
贺时堰礼貌道:“麻烦等下扎针还有离开时动静轻一点,她还在睡觉。”
护士心碎了。
长这么帅就算了,对老婆还这么贴心。
贼老天,你对不起我。
—
“这是医生开的检查单,预约时间在下午,等结果出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贺时堰点头。
护士推着小车离开。
即使刻意放轻动作,车轱辘摩擦地面,门一开一关,还是会发出轻微的噪音。
好在虞茵蒙着被子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被吵醒。
贺时堰微不可察松一口气。
但十分钟后——
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即使及时被挂断,虞茵也被吵醒了。
贺时堰黑脸。
集团总部的温秘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逼,不死心再打,再被挂,再打再被挂。
?
工作机器今天没有准时到公司就算了,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温秘书瞪大眼,开始疯狂拨号。
虞茵掀开被子,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
偏头。
“接电话呀。”
贺时堰变脸很快,神情立马恢复如常,对她温柔一笑,原本要落在挂断键的手指轻移,落到了接听键上。
“说。”
手机贴在耳侧,皮笑肉不笑,隐隐咬牙。
温秘书:“老板你总算接电话了!研发部门的总结报告会马上开始,你......”
“推到明天。”
工作上的事被忘的一干二净,贺时堰按了按太阳穴,言简意赅:“昨晚晕倒,住院了。”
温秘书:“!”
果真出事了!
昨天不还屁颠屁颠跑去找虞小姐过生日,怎么晚上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里了。
难道.....
想起什么,温秘书悟了。
三十六小时工作连轴转个不停,刚结束又跑去找虞小姐约会,晚上再进行一下成人运动,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谁能扛得住。
在床上晕倒,还是蛮丢脸的吧。
嘶。
肾虚是个大问题。
怪不得气急败坏一直挂断他电话。
温秘书苦口婆心:“老板,不该逞强的时候千万不要逞强,您的身体最重要。”
贺时堰:“?”
这话听起来,莫名感觉不对。
温秘书:“虞小姐那么爱你,她肯定不会介意。”
贺时堰:“......”
脸倏地冷了。
“滚蛋。”
“老板,要不我去联系几个老中医?很有名的,绝对......”
直接挂断会被当成讳疾忌医。
“茵茵。”
贺时堰忍无可忍,把手机递给虞茵,“告诉他,我住院的原因。”
虞茵如实说了:“应激性溃疡,吐血晕倒,现在在输液。”
电话那头的温秘书听到,如遭雷劈。
完蛋。
男性尊严不可侵犯。
他误会就误会,干嘛要贴脸开大。
完蛋完蛋完蛋。
“三天时间,拿下江城维湾的项目,没问题吧。”
“三——?!”
“有问题?”
隔着电话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没、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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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这么短,根本不可能拿下。
温秘书留下两行清泪。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
“要不要回一趟家,收拾点衣服过来?”
输完液,虞茵问贺时堰。
“不用。”
贺时堰把护士的话复述给虞茵:“今天下午做完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十点到下午三点中间隔了好几个小时,虞茵无聊,想找点事做。
于是开始研究自己的手机。
朋友圈可以窥见一些信息。
贺时堰凑过去,自觉担任起讲解员。
虞茵惊奇看着那个四人小群,“我还有朋友呢?”
贺时堰嗯一声,“你们关系很好。”
“这是谁?”
贺时堰漫不经心瞥一眼,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声道:“一个十分讨厌的人。”
虞茵茫然:“你讨厌他?”
贺时堰顿了下,“主要是你讨厌,你特别讨厌的人,我也讨厌。”
虞茵:“哦......”
她把通讯录翻了遍,又翻到朋友圈。
“诶?”
“小猫小狗?”
少女眼睛亮了亮:“是我们一起养的吗?”
“对,叫钢筋水泥。”
贺时堰警惕看着她,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
“狗狗得遛吧。”虞茵一眨不眨盯着照片里钢筋水泥,心都要萌化了,她戳戳贺时堰的胳膊,“今天还没遛呢。”
“我好想找它们玩。”
贺时堰吃味,不情不愿开口:“前几天送到奶奶家了,要不晚上去接?”
虞茵眨眨眼,有点犹豫。
“你奶奶,会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