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安的岳父万飞鸿曾任礼部侍郎,前几年告老还乡,他淫浸官场数年,眼光毒辣。
“岳父大人说是让我先往京城报到,可以先装病,看看形势再定夺。”
陈济明点点头,“你去京城,可以先去一趟金陵,听听老二怎么说,他接触的人多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陈廷安皱眉,二弟这官升的不明不白的,连升几级,比他这个进士出身的大哥官位还要高了,他心里有些不舒坦,也有些隐忧。
从西跨院出来,陈廷安去正院拜见母亲。秦夫人怀里搂着陈廷安的小儿子,两岁多的陈瑛,脸上是慈爱的笑意,逗着陈瑛玩。
“瑛哥儿,去找你娘去,爹要和祖母说话。”
陈瑛顺从的点点头,从秦夫人的怀里滑下来,稳稳站到地上,屈身行礼道:“祖母、爹爹,陈瑛告退。”说完,迈着小胖腿后退着往外走。
秦夫人惊异的看着陈瑛的背影,又看看陈廷安道:“小小人儿已经这么知礼,真是难得,娘看他倒有些像你小时候。”
陈廷安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他也就是规矩好些…”
母子二人说了一会话,陈廷安问道:“娘,二弟到底是怎么升的那么快?我之前写信问过,他只说立了功,却不曾明说,我这心里没底啊……
秦夫人不解道:“他升官你有什么畏惧的?若不是立了功,朝廷也不可能升他啊。”
陈廷安闭了嘴,这事跟母亲也说不清楚。陈朝安是领的世袭的锦衣卫,办的事肯定会有些不那么光彩的,他怕陈朝安走了父亲的老路,最后能够保全性命已经算不易了。
想到父亲,陈廷安拧眉道:“父亲如今痴迷炼丹到这个地步了?瘦成了一把骨头。书蕙回来不知听谁说了一嘴,说是二弟的一个妾室死在了父亲的院子里,这要是传出去……”
提起这事,秦夫人也有些烦躁,恨恨道:“我早就劝他悠着点,他不听。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事传不出去。”
陈廷安看了看秦夫人两鬓丝丝缕缕的白发,想到丹药的有些成分本就有助阳的效果,说不定真是父亲有了些想法。
按理该给父亲安排一个伺候的人,只是这事不好当着娘的面说,回头跟李嬷嬷说说,让李嬷嬷跟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