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中的少女一脸惊喜,柔顺的坐到陈朝安下首,扭着身子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红着脸道:“大人请喝酒。”
陈朝安低头瞧着她,从上往下看,她嘴角上扬的样子似乎和珺珺更像一些,只是声音有些不像,珺珺声音虽然甜,却没有这么腻。
“你不用说话,就这样坐着,嘴角含笑即可。”陈朝安低声说了一句。
那女子不知陈朝安为何这样吩咐,不过她们这行做惯了的,一切听客人吩咐,何况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冯天锡喜欢丰满的女子,特意叫了一个比较丰腴的女子,抱在怀里把玩,一边喝酒一边问陈朝安道:“陈兄,听说了吗,圣上要往金陵这边派一位守备太监,节制卫所,兼领中军都督府事宜,这下有好戏看了骆琏肯定不愿意放权的。”
陈朝安倒是头一回听说,面上不动声色,“我也略有耳闻,不知上面派下来哪位太监啊?”
“据说是郑应春,他是圣上的心腹之人,从前梁王府的大总管。”冯天锡边说边捏了怀中女子软肉一把,力度有些大,那女子疼的眉心一蹙,咬牙忍着。
陈朝安身边的女子看着同伴被虐,心中有些不忍,对陈朝安的冷淡有些庆幸,又有些不解,自己生得不差,又是大人挑中的自己,怎么只叫她坐着呢。
陈朝安并未留意到身边女子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己,他想着冯天锡的话,若是来了守备太监,自己该如何搭上去。
听说那些太监虽是无根之人,对于钱财确是十分贪婪。自己没了赵善文那注大财,少不得要想点别的法子,在守备太监来之前,另发一注大财。
若是能攀上守备太监,将来去京中任职也不是不可能。何况大哥今年秋天任期就要满了,若是有守备太监牵线,可以谋个更高的位子了。
陈朝安正想着心事,突然花船猛烈的一晃,像一侧倾斜,桌上的酒水吃食哗啦一下全掉到了地上,坐在陈朝安身侧的女子下意识的攀到了陈朝安的身上,紧紧搂着他不放。
片刻之后,船身往回晃了晃,摇摆了几下渐渐恢复了平稳。
冯天锡的兴致被打断,十分恼怒,开了窗子张嘴就要骂,谁知他看了一眼窗外的花船,又闭上嘴,悻悻摔上了窗户。
“是哪家的花船?”陈朝安问道。
“还不是那个走后……那个……那个王爷嘛!”冯天锡原本想说“走后门”的,又唯恐被窗外人听到了,只得换了个说法。
冯天锡有些不爽,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是一定要去讨个说法,顺便要一笔压惊费的。只是撞上这条花船的是顺平王的船,他就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自认倒霉。
船身虽恢复了平稳,那女子却一直吊在陈朝安身上不下来,柔弱无骨,仿佛一条藤蔓。
最近两三个月,陈朝安事情多,身子又差,已经许久没有沾过女色,如今被这样一具青春妙人缠在身上,不免意动,声音暗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娇声道:“奴芙若。”陈朝安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着,“‘灼若芙蕖出渌波’,好名字。”
冯天锡看出来陈朝安似乎看中了芙若,嘴角带笑,“芙若,伺候好大人,爷有赏。”
芙若低头应是,脸上红霞一片。
陈朝安没有推辞,和冯天锡说笑了几句,带着芙若下船,带回了自己新购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