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处境在告诉他,那些好像是真的。
……
再次醒来的时候,两人面前多了个人。
一个翘着二郎腿,姿态悠闲的人。
见二人醒来,对方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初次见面,十分不幸。”
虞拂意嘴角挂着笑,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
卷毛和断指看得愣住,他们已经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觉得头好痛。
脑子缺氧的感觉,竟然让他们在见到虞拂意的第一时间,不是感到震惊或者是害怕,而是……
她为什么要说,初次见面,十分不幸。
不应该是,幸会幸会吗?
似是知道两人的疑惑,虞拂意抚摸着手边莽山烙铁头的小脑袋,偏头道:
“哦,我说的十分不幸,指的是你们。”
我们?
两人是被莽山烙铁头勒晕的,虞拂意说过要抓活的,所以莽山烙铁头没有释放毒液,而是一圈圈缠绕,控制着力道让两人缺氧,无限接近死亡。
两人现在连带思维都变得迟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眼前的情况,好像不太对。
面前的人,也好像不太对。
大红的古代嫁衣,妖冶中带着诡异,配上那双染红了指甲的手,活像哪座古墓里,刚刚挖出来的。
她披散着头发,肩膀上蹲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正是咬卷毛的那只。
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分钟很快过去,两人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尖叫。
“啊——”
两人屁滚尿流,以手撑地不断的往后缩。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虞拂意咧嘴一笑,“才刚反应过来啊,你们也太迟钝了。”
她笑意森森,“走吧,姑奶奶带你们下去玩啊,你们不是喜欢这种调调吗?”
敢给她家里送寿衣,她直接穿嫁衣绣花鞋,吓不死这俩垃圾。
“不去,我们不去。”
她没有靠近,两人却不断的摆着手往后退。
虞拂意的装扮其实在鬼片里很常见,但也真是因为太常见了,已经在每个夏国人的心理,留下了固有印象。
有时候不需要渲染其他东西,仅仅是一双绣花鞋,就可以让人毛骨悚然。
而她身上,集齐了红嫁衣、绣花鞋、惨白脸、红指甲,一切符合中式恐怖的东西,都被她穿在了身上。
出租屋内灯光昏暗,让人仿佛置身阴间。
虞拂意站起身,惨白的脸上鲜红的唇十分的突兀显眼,只扯嘴一笑就宛如女鬼现世。
大红的嫁衣随着脚步摇摆,漂亮又诡异。
她蹲下身,长指甲在卷毛脖颈一划,温热的血液渗了出来。
卷毛忍不住身体颤抖,本能的往后躲。
虞拂意却不会放过他,森冷冷笑道:
“躲什么,你们不是喜欢这种吗,那套寿衣不是你们送的吗,我礼尚往来你们难道不应该高兴?”
“还是说你们不懂夏国的规矩?”
冰冷冷的护甲,尖利的触感,本来只是一道小小的划伤,在这种情形的加持下,卷毛却觉得,自己脖颈上不是划痕,而是巨大的伤口。
在痛,在流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卷毛痛哭流涕,抖得像筛子。
虞拂意却不理会他,自顾自道:
“也对,你们这些卖国贼,怎么会懂夏国的规矩。”
“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