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昭仪把虞拂意带到程家旗下的酒店,直接让她在酒店里洗漱完,再一起去喝咖啡,安排的相当周到。
私人咖啡馆,两人对面而坐。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虞拂意瞅瞅身上格外合身的小黑裙,好奇的问对面的程昭仪。
没错,这条裙子是程昭仪给她准备的,左右不规则,腰身处还加了类似两条小皮带一样的设计,看起来又甜又酷,上身则是一字领,为了不让脖子处太空荡,程昭仪甚至还准备了同色系的choker,可谓是很贴心。
“我有个好助理。”程昭仪言简意赅,虞拂意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总裁,身边有个把眼睛是尺的助理,一点也不奇怪。
“程总,需要我给你冲咖啡吗,我冲咖啡很有两手的。”
毕竟拿了钱,虞拂意觉得自己还是要干点实事的,不然这钱她拿的心不安。
程昭仪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一般人不都是说,我做什么很有一手,或者我来露两手,哪有人说我很有两手的?
她问了出来,虞拂意眨着眼睛真诚解释,“因为我是真的只有两只手,冲的好不好全靠命。”
得,意思就是全是感情没有技巧呗。
“放心吧,死不了的。”
见程昭仪表情复杂,她还不忘安慰。
程昭仪嘴角一抽,的确是死不了,能把咖啡冲出毒来那得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不用了,你坐着跟我聊聊天就行。”
聊天什么的虞拂意最拿手了,“你想聊什么?”
“聊聊我,你愿意听吗?”程昭仪神色有些落寞,看起来心事重重。
虞拂意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呗,咱俩谁跟谁啊,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来吧,聊个一百万的。”
程昭仪:……你不提那一百万我还挺感动的……
但她也没在意,转而开始讲述自己的事。
“你在程家那么多年,应该也知道我爸妈为了要儿子有多疯狂,从小我就被爸培养,他告诉我我是长女,要承担起更多责任。”
程昭仪自嘲一笑,“我那时候还不明白所谓的责任,只是以为爸爸很看重我,所以他说的一切我奉为圭臬,我从小争强好胜,各科全A,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爸爸就不会再执着于儿子。”
虞拂意没说话,程艺尔那死老头,原着里可是宁愿把家产给过继的儿子,也不愿管理企业多年的大女儿继承的主,怎么会因为她的努力,就看得见她呢。
连一开始让她管理,都是为了更好的为自己完全不存的儿子铺路,只不过最后路铺好了儿子也没来,所以给了过继的儿子。
“那天我听到他们说要过继二叔家的儿子,就跑去质问他们,问他们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也能把公司打理好。”
“他们说我不懂事,一个女人怎么总惦记家里的财产。”
程昭仪鼻音渐重,“我进公司也有十年了,十年来我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出一丝差错,精神紧绷到生理期都不规律, 我希望他们能看到我能力,能真正认可我,到头来却只得到一句,怎么总惦记家产。”
“回首我这些二十多年,竟然都是笑话。”
一滴泪花了妆,程昭仪伸手一摸,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水迹,惊慌的翻包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