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单手握拳,指尖绷得发白。砰的一声,他将电脑扫到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止不住地咳嗽,甚至咳出了鲜血。李管家赶忙叫家庭医师,将他抬上了病床。
“三少爷的伤好些了吗?”
“谢归!我已经给你股份了,你别不知好歹!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纪东河自从上次被威胁后就生了一场病,精神衰弱,同意了那场交易。病好后他才想通,谢归和纪家是一体的,自己也代表着父亲的脸面,她不可能将那些资料放出来。
他觉得谢归这个人很危险,不能和她同船,自己会被吃的不剩骨头。
“您觉得谁是鱼,谁又是网呢?”
“你别给我玩这些文字游戏!父亲知道绝对饶不过你!”
“您还真是头脑简单,和您聊天我很累。”
谢归在电话这头叹息了一声,“您认为家主不知道股份变动吗?那他为什么知道后不闻不问,也没有惩罚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纪东河还对他的父亲死心塌地,那他可就真的头脑简单了。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难以拔除,若用欲望的土壤种植,那这颗种子会生长的更快。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原本被忽略的问题萦绕在脑海。为什么父亲没有将股份还给自己,为什么不惩罚谢归,难道父亲为了纪轩已经放弃了自己。
“家主是渔夫,那么现在您觉得您是鱼还是网呢?”
“鱼?”
“一个渔夫不会因为一条小鱼毁掉自己编织三个月的网。您现在是鱼,但不代表您以后是鱼。”
“你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网在您手中,您为什么不能摇身一变成为渔夫呢?”
这个网是谢归,她在暗示自己可以成为家主。纪尘的欲望被调动起来,被父亲抛弃的怨恨和对权利地位的渴望让他颤抖。
“你要和我合作?”
“今天上午10点,您可以看看这张网值不值得您购买,而我也会看看我选中的渔夫到底有没有购买的能力。
“怕您忘记,我再重申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