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嗤笑一声：“陆叔叔？”

不知道为什么，乔慧芸听到许言说话的语气，有些忐忑不安。

“你什么意思，现在已经不会好好和长辈说话了吗？”

许言恢复以往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冷漠道：“陆叔叔，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小辈吗，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承认自己调查跟踪我。”

陆天有些诧异地看向许言，在他的记忆中，许言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知道在做给谁看，只要他往那里一站，陆天就觉得他很扎眼，从他嘴里叫出来的“陆叔叔”让他觉得有一些讽刺的意味。

陆天将手里的茶杯缓慢放下，点起一支烟夹在手指上，一副生意场上谈生意的样子。

“调查跟踪？就你，还至于让我这么兴师动众，只是你别忘了，许言，陆氏在源城二中是有股份的，我想知道一个小姑娘的名字应该不难吧。”

许言面对如此一只老狐狸，也并未退缩半分，面不改色道：“陆叔叔只手遮天，我自然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事实不会被改变。”

陆天瞳孔微微颤动，他甚至刚刚有些怀疑，对面那个少年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就连乔慧芸在一旁也心虚地吞咽了一口唾液，陆可蕊和陆母也将视线转向许言，陆母神色依旧很平静。

客厅内，五个人，自许言说出那句话之后，出奇地安静。

许言轻笑了一下，神色照旧看着陆天：“陆叔叔，你心虚什么，我说的是你调查跟踪我的事情啊。”

话语后缀以“啊”结尾，颇有平时散漫的那股劲儿。

陆天脸色微微动容，手指上的烟头掉落在沙发上，晕染出一坨小黑点，他不动声色地将烟灰打落在地上，但是沙发上已经有的小黑点却仍然还在。

就像是心虚的人做过的“丑事”，总会留下痕迹。

许言盯着那坨小黑点很长时间，黑眸中投射出的情绪让人摸不透。

陆可蕊此时出声缓和客厅的气氛：“爸爸，阿言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了，阿言可能就是有些生气你调查他。”

“爸爸，你也真是的，干嘛这样做，我相信阿言，那个女孩儿是我们班的，我也认识她，上次她帮阿言做了一件事情，阿言肯定是想感谢她，才送她回家的，您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陆天顺着台阶，应了女儿的话，打趣道：“是啊，我就是关心我的宝贝女儿，才这么做的。没想到我自家的女儿还没有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开始拐了。”

陆可蕊娇羞道：“哎呀，爸爸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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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慧芸此时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中：“是啊，蕊蕊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