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大了?
竟也到了二十有三的年岁。
难怪将军和夫人总是愁眉不展。
先是那年随意攀婚,后又暗戳戳地给自己介绍军中尚未婚配的少年将军。
宁溪自嘲一笑,景二她都不要了,要那些歪瓜裂枣?
想想又觉得太狂,还是叹了一口气······
景二公子……
算了,这往后的牵扯,更不能相认,也希望那药能再多撑几年······
宁溪皱了皱眉,想起林安的那句“伤人伤己”,近些年,心里却更多的疑虑,虽然当时宗亲已经查实,但是先圣怎么就突发恶疾而去,甚至连最后一面,长公主也没有见上,这就是圣室姐弟之间的心结。
可是······
如今的朝堂,经不起这些问题,坐在那圣位上的,是长公主的弟弟,本就备受得位不正的风言风语,长公主更不能轻易去查。
宁溪最后实在想不过,便又躺去休息,让林安和梁七出头,倒也是很好很惬意的安排。
宁溪睡了一日,后来实在无聊,便稍作装扮,在汤城里逛了起来,听得岭南大户黎家的比武招亲甚是精彩。
宁溪喝着茶,笑了笑,梁七武艺,如今在江湖上已经是前十,排在前面的,都是可以做他爷爷叔伯的人,当然,除了她,所以,自然不用担心,梁七样貌也是翘楚。
宁溪想着,有种看着自家好大儿的自豪感。
来了这几日,汤城一直是风和日丽,沿途进城的时候,或稍微往外走些,都是一派秋收农忙时节,不过这农忙里,透着一股焦急的氛围。
听说封曲泠到的第一天,就投了公文,去了汤城财资属查账,这几日都是在那里,而景二公子一直都没有现身。
封曲泠倒是有趣,圣都之时,想着隐秘行事,但是显然他早已发现,岭南的水,可不是那么清,人还没到,早已是进入了别人的掌握之中,那既然如此,还不如弄得大张旗鼓些。
所以封曲泠近日很是高调,不但去了汤城的所有部阁拿到账本,甚至放出风声,岭南几城都要走遍。那些官员倒也很是配合,要什么给什么。
奇怪就奇怪在,封曲泠在岭南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而且,到了的这小半月,岭南艳阳高照,并无半点风雨,秋收已经完成了大半,更有一半以上米粮入了仓库。
岭南土地自古肥沃,秋收的粮食更是喜人。
梁七如今正在与黎府说亲,也不知从何处得知,梁七竟是定北长公主的属下,宁溪听着,挑了挑眉,传言有错,又似无错,知道是有人特意放出来的消息,而且源自圣都,便任由其发酵,如今还在圣都的长公主告知了圣上,过不久要亲自来黎府求亲。
这条消息一出,封曲泠那边就开始受到了一些阻力。
此消息传到岭南的时候,岭南的秋收已经差不多到了结尾。
而岭南的天终于下起雨来,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