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一样了。

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陷肉里，大脑的迟缓才清醒过来，白色的脑袋向下，“杰，我喜欢那个女主人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一开始只是想欺负她，想看她哭，但是她太过分了，就算是生气，也只会沉默不语”

从小众星捧月般长大的五条悟，收到过许多眼神，羡慕、嫉妒、厌恶、喜欢，这些都是世间常理，可偏偏，海音的眼神却只有一种情绪，她不能理解喜欢为什么会和讨厌并存。

会在被讨厌之后，依旧选择喜欢，她就连厌恶，眼神里都是干净的情绪。

这太愚蠢了，所以五条悟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于海音，因为她的愚蠢，五条悟第一次感觉愧疚，因为她的愚蠢，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动。

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

五条悟不觉得这是自私的行为，因为海音一直在纵容他，所以会贪心一点也很正常吧。

“明明……明明就是她太过分了!什么都瞒着我，她根本就不相信我，可我已经百分百相信她了，但是，有一天她走了，永远都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五条悟停顿一瞬，声音暗哑:“杰，我没有失去，因为我把时间暂停了，所以你们都回来了，再过一会，她也会回来的”

夏油杰已经听懵了，他们不是在聊电影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五条悟的亲身经历，五条悟已经把自己带入到电影角色里了?

夏油杰惊讶的说:“悟，这算幻想症吗？”

幻想自己是电影里的一份子，这算是精神病的范畴吧!硝子能治吗？

五条悟完全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古怪目光，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桌上的汉堡，三两口干掉一个，舌尖感受到很久远的味道，五条悟心情愉悦几分。

“杰，这个电影是不是超烂的”

同样在啃汉堡的夏油杰思考一番后，“嗯，乍一听是这样的感觉，但是，悟你是不是太注重男主人公的刻画了?女主人公呢？”

在啃下一个汉堡的五条悟脱口而出:“愚蠢……”

不对，答案不能是这个，五条悟紧急补救。

“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那样，拿着刀的丑陋者在舞会上遇见敌国的公主，暗杀者是见仇人之女的憎恨，而在她眼里，是舞会上初次见面的朋友”

托着腮，缱绻的笑意缠绵在眼，五条悟笑道:“很蠢吧，我打赌，就算她知道，他是来杀她的，她也绝对不会讨厌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遍又一遍说，五条悟是一个很美好的人”

“呐，杰，你会喜欢她吗？”

眼看着话题又开始偏离，夏油杰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五条悟会说的。

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夏油杰发现，五条悟是真的在问他这个问题，他是认真的。

“我也许不会，太过幻想的人，是不是一场梦，我都分不清，但是，悟的话就不一样了，得到的时候永远记不起来，没有得到的时候，也许会更深刻吧”

沉吟片刻，夏油杰冷静的说:“如果是悟的话,错过才是最可能的结果”

如果是往常，听到这样的话，五条悟已经开始大吵大闹了，相反，听到夏油杰的话，反而相当安静的拿起汉堡。

一口一口的解决，五条悟含糊不清的说:“我知道的，因为那时，我把她忘记了”

所以，再也找不到她了。

已经并肩走出去两人，迎面就是刺眼的阳光，五条悟笑道:“杰，那个电影，我还要看的”

夏油杰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委婉的提醒道:“硝子知道吗？你的病情如此严重”

五条悟笑着摇头，“没人知道，但是，很快就不会是这样了”

“再见了，以后我们会有真正见面的时候，在那之前，我要把我老婆追回来”

说完，五条悟百米冲刺跑进阳光里。

被五条悟扔在原地的夏油杰惊愕，他的妄想症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顺带一提，汉堡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太久没吃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喜欢了……重新感受以前的人生，就连躯体都仿佛年轻了几百岁!”

五条悟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大街前沿传来，路人诧异的视线，夏油杰忍不住捂脸，这太丢人了。

五条悟不觉得丢人，因为时间是记不住这里的，他完全不在意路人是怎么看他的。

即便时间不会自动清空，五条悟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随心所欲，一直是他的活法。

待在这里的时间过于久了，五条悟冲了出去，薄膜一样的隔阂被他穿过，那个大洞又在转瞬修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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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的异样又出现了，一颗未孵化的蛋凭空出现在海面上方。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五条悟神情异常专注。

……

嗅着空气里硝烟的气味，海音往前走，这里好像是众人的回忆地点，栗发的小女孩跟在另一个女孩身后，娇声软语。

那是海音从未见过的钉崎野蔷薇，不算锋芒毕露，彼时的她，有些柔弱，有些清纯。

和那朵已经长成完全荆棘之花的野蔷薇不一样，有些新奇的感知，海音忍不住停下脚步，但是，无论是哪样的钉崎野蔷薇，海音都很